記錄十七 冬至(2)(1 / 2)

從窗戶縫隙中竄入室內的寒風,夾帶著一股血腥氣息,穿過纖維之間直入皮膚。我皺著眉頭往後瞅了瞅,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一如既往的平靜。

而當我轉過頭時,他又如同什麼事也沒有發什麼一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課。我心生抑或,不免有些惱怒。下課鈴聲拉響之後,我飛快的跑到他的座位旁,斬釘截鐵的問道:“你上課的時候,轉過頭來朝我擠眉弄眼幹什麼?”

迅側過頭怔怔的看著我:“什麼?我上課的時候沒看過你啊。”

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我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質問他:“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你到底想幹什麼?”

“誰跟你開玩笑啊。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嘛。”迅毅然決然回答道,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氣,仿佛穿越到了某個回蕩著悲涼悠遠歌聲的午夜。緩緩睜開雙眼後;“今天是冬至吧?”

“是啊。”迅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怎麼,你想回家喝羊肉湯了?好說嘛,我可以去幫你請假。”

不知何從的疼痛開始從我大腦炸開,肆意妄為的在我啃齧著我的大腦。我對著迅搖搖頭,揉著太陽穴轉身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我就連帽衫的帽子戴上,將耳機放入耳朵,刹那間滄桑的歌聲傳入腦海,頓時心靈仿佛被安慰一般,沒有共鳴,但卻依舊震撼了我的心靈。

耳機裏響起的是張國榮的滄桑的聲線,但我的思想卻與音樂《最冷一天》漸行漸遠。

如果,迅在上課的時候真的沒有朝我擠眉弄眼,排去幻覺的可能性,那麼隻有一個答案:迅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而且纏上他的東西很棘手。

因為能讓迅無意識的做一些事情,長此以往的話,迅的身體就會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被占據。

我抬起頭看著窗外蕭條的景色,心境也漸漸的融入了歌聲裏,頓時一股冬日寒冷湧入了我的心中。我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不知為何,我也愛著上了這樣的情調。

“你到底怎麼了啊?”迅走到我身旁,扯下我的耳機,將我從煽情中拉了回來。

“靠,我怎麼了?”我又將耳機搶回來,“你應該要問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他看著我的雙眼淡淡道,“我感覺你今天與以往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讓靠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你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我是擔心你才這樣的。”

霎時,迅的臉變慘白,他楞了片刻後,緩緩吐出一句話:“你可別嚇我。”

我搖搖頭,道:“你知道的,我不會再這種問題上開玩笑,你的確被纏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慘白的臉漸漸得恢複了紅暈,但我仍知道他壓低著內心的恐懼,他用顫抖的聲音道:“你有事麼辦法?那是什麼鬼?”

“方法是有的。”我道,“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鬼,他們能利用時間將一個人的身體占有,而且可以讓任何人都不知覺。所以被上身的人才會做出一些無意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