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設備與其他寢室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某些角落與床鋪之間布滿了蜘蛛吐出的網,牆上隱約可見前輩們留下的一些 印跡,腦中似乎還可以看見他們昔日的笑容。
這些想法不知從那裏竄出來,是我整個人惆悵了許久,當所有人都走進了寢室,我還怔怔的站在那裏,直到哥們呼喚了 我一聲。
我回過了神來,隨後踏進了寢室,剛一進去,就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使我打了一個寒戰,生性多疑的我,再次懷疑這 裏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於是哥們開始發揮他僅有的能力,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們現在這個寢室由於太久沒有人住過了,缺少生氣,可能有些 路過的孤魂野鬼會來這裏歇歇腳,但無妨大礙,我們住幾天陰冷的感覺就會完全消失掉。等下將這件房子打掃打掃吧, 那些孤魂野鬼就知道自己走了。
我對哥們笑了笑,便沒有再理他,弄得他有些生氣,隨後便抄起一把掃帚,開始和同學們對這間寢室開始大掃除,忙的不亦樂乎。
事情就發生在我們住在這個寢室十幾天後,而且這件事情可能是目前看來最為離奇的一次了。
十月是炎熱即將退去,百花即將凋零,桂菊即將盛開的季節,這般殘忍,卻又這般充滿生機。秋日的寒風如同百針般透 過我纖維做到衣服刺進我的骨裏,使我不得不加上一件外套。而哥們皺著眉頭,在這個殘忍的季節中開始惴惴不安起 來,神秘的告訴我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就因為哥們的話,我的心也開始不停的顫抖。
一日午後,我躺在寢室中自己的床上,呆滯的望著天花板發呆,每吸入一口氣,都仿佛將塵埃吸進了肺中,恍如又回到 了那神秘莫測的舊教學樓。
正當我內心正在傷感煽情的時候,對麵躺在床上的一位同學(我們將他稱為A吧),本來靜靜地跟著周公約會,不知怎 麼的,猛地睜開雙眼唱到:“我在這裏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聲音雖然微弱,但在這般安靜的寢室中,足以嚇我 們一跳。而且完全沒有在調子上,有一種說不上的詭異,雙眼也是去了平時的光澤,嘴慢慢的蠕動著,麵部卻沒有任何 表情。要說是開玩笑,至少表情不可能是這樣逼真。
我的確被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一直重複著歌詞的A,有看了看哥們,與我麵麵相覷之後,立馬爬下床去擦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寢室裏的同學也蜂擁而來,有幸災樂禍的,有驚愕驚奇的,如同無情的看客一般,不,應該說是標準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