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孟斐早早的就起床了,將自己打扮了一番之後,吩咐琴兒幫自己打水來洗漱。
“琴兒,你覺得這個花色適合我嗎?”孟斐拿了一個比較素色的發簪問琴兒。
琴兒點了點頭說-“琴兒覺得大小姐戴什麼樣的眼色都好看。”琴兒一邊說著,還在一旁很欣賞的看著。
孟斐倒是有一副精致的麵容,琴兒說的也不錯,她戴什麼樣顏色的都好看。
孟斐就隨便的擺弄了一個發簪戴在頭上,梳洗完畢之後她優雅的走到了客廳處。
孟斐抬頭正對母親那雙陰鬱的眼睛。
“母親……”孟斐上前向著母親行了一個禮,看母親的臉色不太好,於是便問道:“母親今日可是有何憂心的事情?”
孟夫人本是一臉愁容,見孟斐過來,臉上的愁容也少了許多,讓孟斐坐下,隨後說到:“斐兒,那百鳥朝鳳可是繡好了?”
孟斐淺淺一笑說到:“回母親,已經繡好了。”她知道母親煩惱的一定不會是那件繡品的事情,母親向來都對孟斐放心,知道交代孟斐做的事情就一定就辦的妥妥的。
孟夫人聽孟斐說繡品已經繡好了,眉宇倒是舒展開了些,隻是那陰鬱的眼神卻始終沒有舒展開。
孟斐起身將母親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替母親斟上一杯熱茶,隨口說道:“母親,妹妹近日可是有跟繡娘習女紅?”孟珮嬌向來玩樂心重,又怎麼會有心思跟繡娘習女紅。
孟夫人輕歎一口氣,說道:“那丫頭都不知道氣走了多少個繡娘了,斐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那性子又怎麼會乖乖的學習女紅。”夢夫人一麵說著,一麵糾結的看著孟斐。
孟珮嬌幼年喪父,所以她才會對珮嬌更加溺愛了一些,可是如今她倒是有些擔心珮嬌了,她什麼都無心習之,往後要怎麼嫁人呀!
孟斐看了看母親的臉色,母親向來擔心的就隻有孟珮嬌而已,她這麼一說倒是說到了母親的心坎,孟斐淡淡的說:“妹妹還是不願意學習女紅,這往後不還得嫁人成婚不是……”
孟夫人聽孟斐這麼一說,抬頭看了眼孟斐,孟斐正正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現在憂心的也不就是這個。
“斐兒,你也不是不知道珮嬌那個性格,我這死賴說了也沒用呀!”孟夫人一臉憂色的看著孟斐,她心裏也是希望可以在孟斐這裏得到一些意見。
孟夫人也總是想不通為何孟斐自小就很懂事,什麼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可是孟珮嬌卻恰恰相反,什麼事情都得要她操心,而且再操什麼心都沒多大的用。
孟斐眼角餘光正好見到前來的孟珮嬌,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對母親說到:“母親,此次獻給丞相的這幅百鳥朝鳳母親以為何時拿去丞相府?”
孟夫人看了孟斐一眼,正要說話,孟珮嬌剛好進來給母親請安,正在門口就聽到孟斐在裏麵跟母親說話,她一上來便跟母親撒嬌,拉著孟夫人的手撒嬌道:“娘親,不如就對外宣稱那副百鳥朝鳳圖是珮嬌繡的可好?”她說著,一臉傲嬌的看著孟斐。
孟斐聽到孟珮嬌說的話,心中一喜,這正是她所想的,孟珮嬌倒是直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孟夫人聽孟珮嬌這麼說,第一時間看了孟斐一眼,見孟斐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於是便問孟斐:“斐兒,這百鳥朝鳳圖雖是你繡的,不過外麵的人倒是沒人知道……”
孟夫人說的話已是明顯,孟斐清冷一笑,說到:“母親做主便是……”她以為母親怎麼也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見,沒想到母親直接就要求她將這繡品讓給孟珮嬌了。這要是換做原主,怕是心裏還是很心酸的。
外麵也是知道這屏風是孟家小姐繡的,但不知是孟家哪位小姐繡的,所以即使說出是二小姐繡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孟斐說出讓母親做主,孟母自然是直言這繡品就是孟珮嬌繡的,孟斐回到房間的時候,琴兒一直跟在身後,低沉著一張臉,看上去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孟斐也知道琴兒不高興的是什麼,也不問,隻安靜的走進房裏,將頭上唯一的飾品放在梳妝台上麵,問琴兒:“琴兒,他們什麼時候進來將這屏風搬到二小姐的房間呀?”
琴兒欲說什麼,可後來還是咽下去了,小聲的說道:“回大小姐,他們說是等會就進來,可是夫人說了,不能讓那些進來搬運的下人知道這是要獻予丞相府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