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月瞥頭看了一眼,悠然的站起身子,“馨妃,善惡終有報,在你們出賣我父皇的那一天,你就該想象一下後果。但是放心,對你,我不會怎麼樣?”
“你怎麼如此的狠心?我不要你的憐憫。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來?”
“怕,怎麼不怕?當然那是以前的櫻月,現在的櫻月什麼都不怕。要所有人知道,我是南宮櫻月,這是一件好事。”櫻月笑了笑,很是自然。
慕容馨一頓,她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多事情過後,最後留下來的居然是她們,“你真的不怕?”
櫻月笑了笑,沒再說話的走近了裏間。徒留下慕容馨一人傻愣愣的看著她消失的殘影。
晚間,墨綠的一陣風過,雪色的櫻花一夜之間被染成了綠色。
風禦殤緩緩而來,看著櫻月在廊下看著櫻樹,似著了魔一般,他輕笑著走近,“月兒。”
櫻月笑了笑,倒不是對他,而是對著天際的那輪明月。
突然,她看向了風禦殤,道:“禦殤,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風禦殤已經走了過來,坐在她身邊等著她開口。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特別偏僻的山穀,那裏住著一個孤獨的老人,他有一個徒弟,很不乖,總想著怎麼溜出去玩,有一天,他的徒兒又失蹤了,他坐在屋門口等了好久都不見她回來,直到她終於回來了,卻發現他的師父兩鬢已全部發白,她悔不當初,決定回去天天陪著她師父,你覺得這應該麼?”
聽了這樣一個故事,風禦殤顯然一愣,櫻月這樣的故事,他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他總覺得櫻月說的那個小徒弟就是她自己。
“那個小徒弟在其他地方沒有屬於她的牽掛麼?”風禦殤深情的看著她。
櫻月笑了笑,卻是已經沒有說話。
第二天清晨,宮裏傳遍了上官櫻月其實本名是南宮櫻月,是新蘭國的公主,於是朝臣覲見,都在朝陽殿向風禦殤請求處死櫻妃。
慕容馨站在他們的最中央,道:“皇上難道要姑息養奸麼?櫻妃娘娘乃新蘭皇室後裔,皇上,斬草除根,難道皇上要放虎歸山麼?”
看著慕容馨咄咄逼人的樣子,風禦殤冷笑,“馨妃何嚐不是新蘭國的人,不一樣在後宮的翻雲覆雨,哼!你們都放心,朕這一輩子都不會放她走的。既然虎不能歸山,等於拔去她的武器,請問她還有什麼威脅力呢?”
他們很相信風禦殤的能力,自然不敢隨便的進言,可是突然有一名宮女卻從外麵匆匆跑進,“皇上不好了,櫻妃娘娘留書出走了。”
“什麼?”風禦殤倏地從龍椅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的拿過宮女手中的信,翻開一看,寥寥幾字。
兩情無久時,朝夕不相對,常鎖君心處,勿念斷腸人。
念在那一丁點的情分上,請替我殺了慕容馨。
隻有最後一句話,她提到了他們之間有情。
“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今早奴婢沒見到冬兒姑娘,擔心娘娘餓著,便煮了東西送去給娘娘,誰知竟然沒有見到娘娘,卻發現了這樣一封信。”
風禦殤大步向前,踱至朝陽殿大門口,突然頓住:“慕容馨造謠生事,處以獲刑。”
隨後便出了朝陽殿。
櫻月三人策馬奔騰已經出了川州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回宅子上看一看,就想著立刻回去老頭子那裏。
看著外麵綠草紅花,總覺得比宮裏的人要漂亮許多。
“主子,要是皇上發現了怎麼辦?”
“遲早的事,無礙。”
“對啊,翠兒,你不要再亂想啦,今後咱們三人遊走大江南北,再也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了。”冬兒出了宮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櫻月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們得去看看老蘇啊,聽說他去無憂穀。
“是麼?是麼?”
“當然。”櫻月斬釘截鐵。
於是幾人的腳步又加快了不少,都等著與古人重逢呢?
櫻月回頭看了看皇宮的方向,心底暗語:風禦殤,此生我們沒有緣分,但願來生,我們隻是尋常家的一對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相濡以沫,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