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下腰,捧起一掌花瓣,眉眼帶笑,小心的除去花瓣中的雜物,越過頭頂,看著花隨風在手中如漏沙般消逝。
她合上眸,陷入一片黑境,去感受那一抹清涼的歡愉。
陽光溫暖的照在地麵,櫻月情不自禁,舞上一曲‘鳳和鳴’。
腳尖點地,她活脫脫的像誤落塵世的精靈,在花間穿行,裙擺飛揚,她享受在這春日的暖陽裏。
她的一顰一笑,未逃過他凜冽的眼睛。
他初入此地,竟發現如此佳景。
嘴角輕揚,他無法控製的拍起手掌。
聞人聲,櫻月眉頭略皺,不悅的停下動作,有些緊張的打量著來人。
見他。
眉眼帶笑,衣冠楚楚,白衣霜華的衣上,有少許的花瓣殘留,年紀大約長自己幾歲,但與生俱來的不凡之氣卻絲毫不掩。
“姑娘此舞,可堪絕色。”
櫻月拂去因風吹亂的額發,稍稍走近了些,輕語:“公子謬讚了。”
男子微怔,眼前這位女子雖小小年紀,但知書達理,倒是不遜色於後宮中人,看她身著羅錦,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出身,似有幾分皇家風範。
“姑娘自謙了。”他毫不掩飾的誇讚令櫻月有些惶恐。
“公子,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櫻月根本不想和他在此浪費時間,心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混出來了,本以為清靜了,沒想到又來一位找事兒的主。
見眼前人兒欲走,男子起唇,“不知姑娘芳名是何?”
櫻月回過頭,冷聲道:“本是萍水相逢,以後也會相會無期。”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男子才回眸自嘲,想想無數女人在自己麵前都是迎合巴撫,這女子倒是有趣,竟對自己視若無睹。
嘴角輕揚,無奈的一笑。
直到身後的人出現,他才緩和過來。
“主子,你在幹嘛?”裕德剛剛從櫻花叢中竄出來,看著自己的主子此時正呆呆的看向遠方,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靈異場麵。
“裕德,你注意到剛剛這裏跳舞的女子沒?”
“跳舞?沒有啊,奴才剛剛和暗衛的人通了訊息,現在才趕到而已。”裕德抓抓頭,有些不惑,宮中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能令主子這麼呆滯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你現在馬上去打聽,極善舞蹈的絕色女子,大概十歲模樣。”
裕德點頭,“是。”
翻過幾條溝,進入迷霧森林,周圍濃密的大霧使人看不清方向,櫻月伏在一塊青花石上,喘著粗氣。
剛剛擔心那人會追上來,一直大步向前,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現在進了這裏才能稍稍的歇息片刻。
她以前總是埋怨醫仙老頭設置這麼多障礙,又是荊棘,又是毒物,又是迷霧的,每次去到醫穀,光是走森林就得耽擱許久,自己武功不高,到了那兒,早已是累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