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旗在上,我朱婷婷的一言一行,決不玷汙金色盾牌,我願以警察之榮譽保證,決不容許世界末日發生。”說罷向著東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下柳天琪傻了眼,這丫頭腦子有病吧,比自己還會演,真當自己救世主了。楊靜更是憋得五髒出血,恨不得撞牆死掉,唯這小丫頭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勢。
“哥哥,怎麼稱呼你呢?”朱婷婷一掃先前戒備與警惕,眼裏滿是激情和崇拜,發春呢?柳天琪心口一絞,這變臉比閃電還快,現在輪到他納悶了。
“白……白池,她叫楊靜。”
“白池哥哥,楊靜姐姐。”
楊靜不悅,她才二十,大學沒畢業,別姐啊姐的叫老了。
“這江家院確實古怪,從六月初開始,江家便不斷發生怪事,一切還要從江解辛的長孫女——江如月的婚禮說起。”
柳天琪和楊靜對視一眼,不再言語,耐心聽著朱婷婷的敘述:
六月初六,江如月和秦榭修成正果。兩人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羨罷旁人。秦榭是鎮上最大的中醫院院長秦占時的獨子,生得一表人才、彬彬有禮,雖然碩士剛畢業,但他在精神病症研究方麵已有小成,江如月更是玉肌花貌、明豔無倫,讚她輕雲蔽月、流風回雪也不為過。本是天造地設的好姻緣,無奈秦占時偏提出一個讓人幾欲暈厥的要求,他要婚禮辦兩場,一場中午12點宴親友,一場午夜12點祭先祖。
這秦占時是救死扶傷的醫者,想必生死之間的玄妙經曆得多了,也遇見過超乎常理的事情,午夜婚禮雖聽得駭人,畢意祭的是自家先祖,若世上無鬼則無須忌憚,若世上有鬼則有先人庇佑。江如月嚇得要命,江解辛卻是不作聲默許了。
怪事就發生在午夜婚禮之後,江如月連秦家大門都沒進去就被載回了江家,說是先祖對這個媳婦兒不滿意,要求退貨。這般羞辱江解辛哪能依他,當即大怒,把秦家幾車人扣下打了個半死,但秦占時不理不睬。
第二天江解辛帶人進了秦家,該打的打了,該砸的砸了,秦占時不為所動,就連鶼鰈情深的好男人秦榭在麵對梨花帶雨的心上人時也是隻能連聲歎息。
“秦榭,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啊?”江如月哭得聲嘶力竭。
“小月回去吧,以後我們再無瓜葛,快走。”秦榭撫去她嵌在衣袖上的雙手。
“為什麼為什麼啊?不是好好的嗎,不是已經說了I Do嗎,不是酒酣席熱,不是要進新房嗎?怎麼迷迷糊糊就到了自家院子,怎麼酒烈得都兩天了還不清醒?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江如月哭得水淹金山,江解辛的大家長威嚴不容冒犯,看著秦家滿目狼籍的慘象和秦家人蜷縮呻吟的可憐身影,江解辛最後一次怒斥,“秦占時,別給臉不要臉,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挑剔我的孫女。你們這種不識好歹的蠢蛋就該斷子絕孫。”說罷,惡毒目光瞪向秦榭。
江如月雖然幽怨,但聽到江解辛最後一句話時,嚇得立馬護住情哥哥,又哭又跪又求情,“爺爺,別傷害他,求您別傷害他。”
“小月。”秦榭熱淚噴湧而出,作為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讓她哭,讓她怨,這比剜他的心還痛。
突然,秦榭開口,語驚旁人,“爸爸,我……我要入贅江家。”秦榭爬到秦占時身前,“沒有小月,我生不如死。”
“你……你瘋了。”秦占時惱怒萬分,一巴掌把他抽得老遠,不爭氣的種。
秦榭掙紮著爬回秦占時身邊,依舊不依不饒。“我不會連累秦家,從現在起,我是秦家潑出的水,沒有半點牽扯。”他又轉向江解辛,“爺爺,求您讓我入贅江家,守著小月。”
江解辛有幾分摸不著頭腦,白送的閨女不要,偏要做入贅的女婿,這秦榭可不像吃白飯的軟柿子,他久不作聲。
“爺爺,求您,成全我和小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