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循嚇了一大跳,向後退了一步,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為眼前的女子,就是南宮溪兒,一模一樣,不知道為何南宮溪兒會在此唱歌,還唱著薛家的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端木天循緊張地說到。
“你不用害怕,既然我找你,就是要告訴你真相。我和南宮溪兒長得一模一樣吧?可是,我不是她,她卻來自於我。我是她的娘親。早在南宮家和薛家最後爭端的時候,我就被人殺死,早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如今你看到的我,不過是你體內中的血色玉簡對我的魂魄的召喚而已。”那女人非常平靜的說道。
“血色玉簡?我何嚐有血色玉簡?”端木天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來話長。我是南宮溪兒的母親,但是她的父親,從來不是南宮青玄,更加不是南宮家的任何一個人,她是薛家的小姐。當年薛家和南宮家爭奪雲英城霸主之位,最後兩敗俱傷,從此以後,薛家消失不見。我和薛家的族長相愛,生下了南宮溪兒這個孩子。可是我和南宮青玄之間,有著說不清楚的指腹為婚。南宮青玄沒有想到,多年後,消失不見的薛家居然有人膽敢出來,和南宮家一爭高下,甚至搶了他的未婚妻。南宮青玄動手,殺了我的夫君。薛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而我,帶著這個孩子嫁入南宮家。南宮青玄待我如妻子。這個孩子,就成為了南宮家的小姐。”女人解釋。
“南宮青玄之前有過一個夫人,這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是怎麼成為南宮家的兒媳,還帶著一個孩子嫁入南宮家,這樣的家族,怎麼肯?”端木天循不解。
“我和南宮青玄早已經認識,可是從未談婚論嫁,直到我和薛家族長暗通款曲,準備成親,才被告知,我有個指腹為婚的丈夫。早年,他和一個女人結婚,是因為失去我父親和我的音訊。那時候剛好趕上南宮青玄的妻子去世,我便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也是因為我,南宮青玄大開殺戒,滅族薛氏一族。我夫君慘死,南宮青玄把南宮溪兒當做親生女兒來撫養,告訴她,薛家是南宮家的最大敵人。而薛家的人,以為南宮溪兒是南宮家最後一人,必然要處之而後快。”女人悲戚的眼神,讓人憐憫。
端木天循開始感歎,南宮青玄真的是做錯了太多的事情,當初兩家是如何的交好,成為兄弟,如今卻是如何的說不清楚,道不明白。薛家的人沒有被趕盡殺絕,可是南宮家的人,再也無法在這塊大路上生存了。
到底是誰先殺了誰,誰先滅了誰,已經是不重要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南宮溪兒是薛家的後代,卻被薛家追殺,這種事情,讓人心痛。
“夫人,您想讓我幫您做什麼事情,我願意效勞。”端木天循恭敬地說道。
“我就這樣一個女兒,幫我看好她,不要讓她知道真相,她就托付給了。背後的那人,就在你身邊。”
女人說完,就消失在端木天循的眼前。
端木天循大喊一聲,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大汗淋漓,夢中的事情,曆曆在目。
眾人看著端木天循如此緊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守護端木天循的血刹玄,都沒有絲毫的察覺,那人,就進入了端木天循的夢鄉,還好,沒有人受到傷害。
“你怎麼了,快讓我看看。”端木尚誌跟過去,號脈,皺著眉頭不說話。
端木天循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恍惚:“我沒事。”
端木尚誌覺得有些不妥,他應該確定這個孩子還好,不然的話他真的是不放心。
可是,端木天循堅持,端木尚誌就沒有說話。
現在,那個人就在端木天循的身邊,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真的不清楚,可是,那個女人所說的每句話,他都記憶猶新,如今,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了,他不能看著事情失控。
“外麵有沒有什麼動靜?”端木天循關切的問到。
“賈家一切正常,什麼事情也沒有。”南宮溪兒上前,非常溫柔的說道。然後拿著毛巾,拭去了他額頭上的汗珠。
“你們都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安靜一下,我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等到我想明白了,我會告訴你們的。”端木天循非常鎮定的說道。
所有人都退出去,他們知道,如今重要的是找到凶手,知道凶手是何人,才能想好對策,端木天循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隻是如今還不確定而已。
端木天循閉上眼睛,還是那個女人的臉,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更加沒有告訴南宮溪兒,她的身世之謎,她敬重的父親,是她的殺父仇人。
薛家,早已經被滅族了。南宮家,也被滅。可是所有的指向,都是薛家所為。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的意圖到底是什麼?他要得到的難道就是血色玉簡?
而血色玉簡,居然在端木天循的體內,這樣端木天循覺得世界開始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