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血刹玄冷哼一聲,接著道:“你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我自打第一眼看到南宮飛斷那家夥,就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不如我現在就去找個機會弄死他,免得這小子給主人你帶來麻煩。”
端木天循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搖頭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南宮飛斷固然對我有敵意甚至是殺意,但他畢竟是南宮家族的人,並且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弱,但我並不是怕他,可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和賈二公子之間不知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料想對我是不會有半點好處的,我隻需小心謹慎一些,如你所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憑你我二人聯手的話,區區一個南宮飛斷和賈興振,又有何俱!”
見端木天循豪氣頓生,並且和他顯然生出了同仇敵愾的意味來,血刹玄心中更是大為感動,殊不知端木天循並非是他們魂族,骨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明顯的階級等級之分,血刹玄即便口口聲聲稱他為主人,端木天循也並沒有真正地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奴仆,這一點是絕對不同於等級分明身份地位有著嚴格界限的魂族之人的。
一來二去,端木天循越是不把血刹玄當做仆人使喚,血刹玄就越是感覺這個主人他認得並不吃虧,雖然他隻能躲在玄血魂石之中,並且沒有一具完整的身體,但端木天循把他從荒蕪陰穀那種地方帶出來,並且還讓他看到了重生的希望,隻憑這兩點,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再加上端木天循天性使然,不會把自己的位置擺在血刹玄之上,自然更是會讓後者對他感恩戴德了,此時血刹玄對於端木天循,大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授魂之術……真的好期待啊!希望不會令我失望吧!”端木天循暗自嘀咕著,不再多言,如果不是怕南宮家族的人會不經意間影響到他的話,端木天循定然現在就要試一試這魂族的強大秘法,提升實戰經驗,並且相當效率,單就是想一想都讓他激動不已。
天亮之後,南宮家的仆人果然來通知他,讓他和其他的客卿長老等人一同去飯廳吃早餐,原本南宮家族這種身份的人是很少能有聚在一起的時候,平日裏都是在各自的宅院中潛心修煉,有什麼要求隻需要告訴仆人吩咐他們送來就可以了,今天卻是收到族長的要求吩咐把所有的客卿長老都叫到一起,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安排。
端木天循作為新晉的客卿,不論是自身實力還是自身的名望,都是不及其他長老的,單說是那些護院的頭領實力都比他強一些,更別說錢老嚴老等化境期實力的強者了。
因此,端木天循心中也是有些惴惴著,但這種場合卻又不得不參與,隻好收拾妥當後硬著頭皮來到了正宅的飯廳之中,此時除了他以外,還有兩人已經先一步趕到了,並且這兩人他都並不陌生,一個是嚴老,一個是曲老,兩位在南宮家族中地位尊崇的長老一見到他,都是不約而同地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嚴老還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
在荒蕪陰穀的時候,端木天循的表現大是讓嚴老喜歡,雖然明知道他是借助了靈劍方才擊敗了敵人,但他能夠以聚液期實力便敢於出手相救,隻是這份勇氣,便足以讓當時在場的南宮家族之人對他刮目相看了,兩人一見到他,神色都是大為和藹可親。
端木天循頗為拘謹,嚴老詢問了一些細瑣的小事後便轉頭去和曲老交談,端木天循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原位,目光從每一個隨後走進來的人身上掃過,同時衝著他們點頭示意,這些南宮家的客卿他一個也不認識,但走進來的每個人都無外乎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昂首闊步一副傲慢的神色擺在臉上,對於端木天循的點頭問好,大多人都是視而不見。
對此端木天循倒也並不在意,修煉之路艱難無比,能夠坐到客卿長老位置的人無一不是強者,這些人眼高於頂也好,傲氣囂張也罷,也是他們自身有資格和實力這樣做,端木天循做到了最基本的以禮相待,他們如何反應,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