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凶手就在身邊,何芃芃感到了不寒而栗!她把東西收到了一個旅行箱中,慢騰騰地跟著三個人往外走。
下了樓,到了外麵,張小五走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前,打開車門說:“請上車吧!何小姐。”
刹那間,一股恐怖的驚愕向何芃芃襲來,她絕望地想,也許這些人就是這樣讓夏梧青失蹤的吧!她回頭向四周望了一眼,渴望這個時候,能有人來解救她,可是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她故意拖延時間,張小五催促說:“快點兒上車,我們還要趕今天的飛機呢!”
這時老K走過來,往車上拖何芃芃:“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快點上車!”
何芃芃故意大聲喊道:“我的東西落在賓館裏了,我回去拿了就來,有五分鍾就夠了!”
老K露出凶相說:“上車吧!別耍小聰明了!”
何芃芃和老K拉扯起來,正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圍上來七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為首的男子手裏舉起手槍,指著老K的腦袋,厲聲喝道:“老K,我們找你很久了,終於找到你了。”
老K正要反抗,就被幾個青年帶上了手銬。剩下的小六子和張小五也被製服了。
何芃芃一轉身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個端著手槍的男子就是她多年不見的崔大勇。心想:“哎呀,原來前來解救我的人竟是他啊!這下,我終於有救了。”
第二天,崔大勇等七名警察押著老K等人返回了濱江。小六子被釋放了。何芃芃把百利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小金庫兩千萬元全部上繳國家,並把她寫信給中紀委控告孟樹誌的事敘述了一遍。
審訊室裏,崔大勇和李一民審訊老K,老K頑固不交待問題。
“你們為什麼要綁架何芃芃?”
“何芃芃攜巨款潛逃,我們找她回來,就是向她追款。”
“何芃芃攜巨款潛逃,你為什麼不報案?”
“我們想私了。”
“何芃芃拿走的兩千萬,已經全部交給國家了。你們不隻單純要這兩千萬吧?是想殺她滅口吧!”
“不是。”
“交待問題!”
“我沒有什麼可交待的了。”
“老黑可全都交待了,他的態度可比你好多了。”
老K一聽,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臉上的汗水淌了下來。他說:“這一切都是劉吉元指使我幹的,我不想親自殺人,就花錢雇傭了黑子。”
崔大勇手中拿著串鑰匙問:“這串鑰匙是誰的?”
老K愣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說:“是劉吉元的,鑰匙上的那個玉石觀音是我送給他的。那天,黑子給我打來電話說,他把夏梧青做了。劉吉元說,你陪我過去看看,他做掉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夏梧青。劉吉元開著他的寶馬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到了郊外的那座平房裏,見到了夏梧青的屍體。”
二
劉吉元被專案組“請”到了公安局,他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為什麼把我抓起來?我犯了什麼罪?我要請律師,控告你們非法拘禁!”
一個星期過去了,劉吉元拒不交待問題,他還想繼續扛著,等待有關領導動用權力來營救他。
有一天,辦案民警告訴劉吉元:“我們經多方調查得知,你就是沙崗煤礦原副礦長劉德鵬的兒子。鑒於你父親和孟樹誌的感情淵源,你一定得到了孟樹誌的多方照顧,你知恩圖報,也給孟樹誌很多實惠。現在,孟樹誌因為經濟問題已經被雙規了。”
劉吉元很吃驚,馬上變了臉色,不得不交待說:“老K經營的綠牡丹洗浴中心,我是大股東之一,其中有孟樹誌市長兩百萬元的股份。是我讓老K送給他的,他每年都能分到紅利。百利房地產開發公司,是我投資,由何芃芃經營,這是孟樹誌的意思,這裏麵也有孟樹誌三百萬元的股份,是我送給他的。”
話一出口,語驚四座,人皆愕然。一時間,眾人全愣在了那裏,空氣緊張得好像凝固了一般。
劉吉元接著又說:“不過,我和那起案子真的沒有關係。”
崔大勇冷笑一聲說:“劉吉元,我還沒問你呢?你說的是什麼案子啊?”
“夏梧青被殺和我無關,是老K指使人幹的。”
崔大勇把那串鑰匙放在劉吉元的麵前,擲地有聲地說:“劉吉元,這串鑰匙你認識嗎?”
劉吉元不屑地看了看那串鑰匙,把頭扭到一邊:“這麼舊的鑰匙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掉的。”
劉吉元感到疲憊,腦袋混沌、呆板:“什麼證據?”他突然回過神來,騰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質問道。
“老K認識這串鑰匙上的那個玉石觀音,那是他送給你的。”
“是嗎?老K說啥你們就信啥是嗎?一個犯罪分子的話,你們也相信?他血口噴人!想為自己開脫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