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從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總是要經曆幾多磨難和幾多痛苦,如果心裏麵沒有堅持、沒有信念,即使當初愛了最後還是會分開,想想有多少恩愛多少親情最終逃不出一個“利”字,使人感歎世間情感的淡薄和無奈;人間的許多事情又從來沒有定數,經過多少次失敗和多少次幻滅的打擊,在失去依靠沒有幫助的情形裏,對於自己選擇的未來,即使經曆的困難再多、阻力再大、痛苦再深,也不顧一切地去爭取,最後終於會贏得陽光一樣燦爛的未來。我的姐姐戚秀秀就是這樣,她鳳凰涅槃般的曆經痛苦的考驗,幻化出一個全新的自我,她和她的愛情都獲得了新生。
遼闊的膠萊大平原上,大沽河就像一條玉帶流淌在碧綠的大地上,寬闊的水麵清澈透明,在微風吹拂下波光粼粼,蜿蜒著彙入大海;河堤上綠樹連片隱隱生煙,鳥語連著鳥語咿呀不停似美聲歌唱,樹枝壓著樹枝唰唰作響如伴奏和聲;河堤下綠樹掩映下的村莊紅瓦白牆錯落有致,田野裏人們三五成群散布在田間默默耕耘。我的家鄉就在這如詩如歌如畫的大沽河畔一個叫戚家村的小村莊,村子不太大,全村隻有七十多戶,二百來人口。
3年前,秀秀姐一家從外地搬了過來,成了我家的鄰居。秀秀的愛情故事就從這裏開始了。
秀秀姐家姓戚,家裏做家手套生產加工生意,在這裏開了一個規模不大不小的手套加工廠。秀秀的爸爸叫戚成順,據說是一個專業軍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幹練、痛快的性格,快五十歲的他,身體不胖卻很結實,走起路來挺胸昂首健步如風。
秀秀的媽媽叫蘇小鳳,長得端莊整齊,很有電視劇裏宋美齡般氣質。
戚家在城裏有樓房,但是從來不到城裏住,因為他們的手套廠在鄉下,平時就住在廠裏。戚家的手套廠生意非常紅火,廠裏雇了50多個工人,戚廠長夫婦每人一輛轎車,都是寶馬。他們膝下隻有有2個女兒,戚秀秀是大女兒,中專畢業就在自家的廠裏管裏財務,小女戚玲玲在城裏讀初中。
秀秀姐身材很瘦,麵麵白淨清秀,瓜子臉,一溜劉海齊眉襯托著兩隻大而明亮的眼睛,拉直的披肩發順滑地流淌到後背,頭頂紮了一個粉色蝴蝶;上穿一件橙色衫一直包住臀部,外穿一件淡黃外搭,胸前掛著一塊帶有漂花的白色玉墜;下穿一條黑色緊身褲,腳穿一雙小高筒黑皮鞋。坐在辦公室裏,秀秀就是一個動漫少女的現實版,高挑纖細的身材,漂亮的臉蛋蛋,愛笑少言的她是四裏八鄉的明星。
戚廠長夫婦更是視秀秀如掌上明珠,把女兒當成了驕傲,無事無時無刻地嗬護著、打扮著、欣賞著秀秀,看著秀秀一天一天大了,去年又給女兒買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
戚廠長平時主要跑外交,戚夫人在家抓生產,戚秀秀管賬目,這一家人日子真是叫當地人羨慕,給秀秀提親的絡繹不絕,什麼樣的優秀小夥都有,可秀秀就是一個都看不上眼。原來秀秀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秀秀中意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手套廠開運輸車的小夥子張利生。
張利生是鄰村景家河的小夥子,爹娘都在農村務農,家裏也就這麼一根獨苗。初中畢業後就沒有上高中,就到戚家的手套廠上班,開始是織手套,後來戚廠長看小夥子長得不錯,還挺靈活,就由廠子裏出錢學會汽車駕駛,負責廠裏的材料運輸工作。
要說張利生這小夥子也是不錯,高個平頭圓臉,穿一身工作服,腳上穿一雙平底旅遊鞋,渾身上下洋溢著陽光活力。他的家離工廠有4裏多路,張利生每天堅持跑步上下班。每當下班的時候,和張利生同路的婦女都願意和張利生一塊走,一群婦女先是在工廠大門口集合,調戲一會兒看大門的老戚頭,然後不斷地吆喝“小張,快點”,“小張,快點,走啦!”。這時候,隻見張利生脫去工作服換上了一身運動服,輕鬆地跑步出門,他在前麵跑,後麵一群婦女騎著電動車不急不慢地跟在後麵,有說有笑地行進在村莊小路上。
平時,不開車的時候張利生就幫著戚廠長跑腿,打掃衛生、接電話、下通知、喊人等等這些碎活全都一個人攬了下來,“三組、四組的,現在派人到倉庫領料,五組的下午領!”,小張在院子裏像車間喊話,車間裏人就議論:“廠副又下通知了,哈哈。”,戚廠長兩口子用著也挺順手,“小張”,戚夫人喊,“哎!”,小張回答著從自己的宿舍快速跑了過來,“大姨,什麼事?”他習慣叫戚廠長“叔”,叫戚夫人。“大姨”,“你去把2組的劉菲叫來”,“好!”,張利生扭頭跑去,不一會兒,2組的組長劉菲就來了,“大姨你找我?”。
在戚廠長夫婦這裏,對張利生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喜愛,但是要說把秀秀嫁給張利生,夫婦兩個都沒有這樣的想法和願意。一來他們瞧不起張利生一家的身世,二來,覺得張利生這小夥沒有什麼出息。張利生的父親叫張廣田,是景家河村一個普通的村民,為人很老實,祖輩不富裕他自己也沒有什麼本事,再加上他從小時候開始就有哮喘的毛病,日子過得緊巴巴。張利生的母親叫梁紅花,是青海人,早年來內地找工作,經人介紹嫁給了張利生的父親,從此就留在景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