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半湖鏢局的消息(1 / 2)

大堂裏已經嘈雜起來,說什麼的都有,有人在猜測向無畏為什麼要急著歸隱,也有人向自己的晚輩介紹天泉州武林的情況,還有一些人嚷嚷著要去金刀門所在的齊縣湊熱鬧。說起來,齊縣並不遠,離州城隻有一百多裏,算是附屬於州城的小縣城吧。

金刀門就在這個位置,可以說,齊縣如今已經成為天泉州的三大武林聖地,很多年輕人都願意去金刀門學刀法。

大堂裏已經熱鬧起來,聽著這些人講些江湖事,都說就算是金盆洗手,這一次金刀門主向無畏的歸隱之宴,可以說是天泉州武林的一大盛事,大家離得如此之近,應該過去看看,錯過了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這話很有道理,隻要不是真有急事在身的人,都紛紛表示要去齊縣一趟,參加向無畏的歸隱之宴。雲心頓時糾結起來,按理說,他現在有要事在身,不應該再去湊這樣的熱鬧,否則沒法在三個月內趕回甘泉村。但是,正如大家所說,這樣的盛事,恐怕很多年都不會再有,自己離得如此之近,如果不去看一看,恐怕會後悔終身。

雲心坐在座位上,表情變幻,猶豫不定,不知道該怎麼決定。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對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一桌上的人,看起來不太像江湖中人,說得好聽一點,叫穿著樸素,不好聽呢,就是穿著簡陋,還比較髒,灰撲撲的,一看就知道是好長時間沒有洗換。這一桌共有三人,年齡都在三十左右,皮膚很黑,應該是經常曬太陽的緣故,手很粗糙,看起來不像練武之人,因為練武之人,手上一般隻有特定的位置粗糙,比如用劍的,必然是在手掌位置,有劍柄磨過的跡象,這三個人,滿手都是印痕,不太可能是練習造成的,雖然他們都帶了趁手的兵器,但以雲心這個剛入江湖的菜鳥,也能看出不少東西。

隻聽那邊一人小聲說道:“難怪,我說伴湖鏢局的人,怎麼會眼睜睜地跑這麼遠,要去齊縣拜山門,原來是有這檔子事。”

另一人卻搖頭道:“不可能,伴湖鏢局的人,跟我們一起過來,怎麼可能事先得到消息?金刀門主雖然武功高強,但似乎與遠在幾千裏之外的伴湖鏢局,沒什麼大的瓜葛吧?他們用得著千裏迢迢,跑這麼遠給向老爺子祝壽?”

最後一人也附和道:“我看也是,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不太可能是來祝壽或者參加金盆洗手宴會的,領頭那人表情還算比較正常,跟著他的那個年輕人,表情就不大對勁,似乎有什麼煩心的事,不斷地催我們加快速度,要不地看在他們給的錢多的份上,誰會那麼賣命?”

最先說話的人嗬嗬笑了起來:“我們做車把式的,不就是這樣嗎?隻要客人肯花錢,拚點命算什麼?左右不過是趕車罷了,還能真要了我們的命?”

聽到他這麼說,似乎是想到這次的收獲不錯,另外兩人都笑了起來,第二人也說道:“說的也是,這天泉州,我們也不是沒來過,就在這裏找個地方住下來,把馬匹的驃養上去,回去的時候,再看看能不能點兒順路的客人,再賺一筆。”

三人再說的內容,卻都是如何趕車掙錢的事情,再也沒有提伴湖鏢局半句,一旁的雲心堅起耳朵聽了半天,卻是有些氣餒。

等到三人吃得差不多,雲心走了過去,抱拳說道:“三位大哥請了,剛才聽你們說起伴湖鏢局的事,小弟想要打聽一下。”

三人都是久在外麵曆練的人,見突然有一個人過來搭訕,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其中一人有些詫異地問道:“看來小兄弟是個練家子,如此嘈雜的環境,竟然也能聽清楚我們的談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這人倒不是在警惕什麼,而是真心有些意外,他早就注意到了獨自一個人的雲心,他們兩桌的位置,隔了兩丈多遠吧,此時大堂裏十分嘈雜,不要說隔了這麼遠,就是他們三人同桌,談話的時候也要說得大聲一點,要不然就聽不清楚。光是雲心表現出來的這份聽力,就知道身懷高深的內功。

這三人雖然隻是車夫,但畢竟見識不凡,知道江湖裏練出內功的人,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人,更何況是個如此年輕的少年?

雲心也是一驚,果然是長年在外麵行走的人,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自己的底,幸好,這幾人並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他這麼在心裏安慰了一句,同時也警醒起來,以後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