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一個個動作的看下去,看了一會,便知道這石壁之上,所雕刻的是一套劍法,而這套劍法,正和老者使用的劍法十分的相似,動作簡單,卻又複雜,看似十分無用的招式,卻總到最後能夠出奇製勝。雲心越看下去,心中越是癢。
竟而情不自禁的拔出背後的長劍,照著牆壁上的小人動作,一個個的演化下去,不知不覺便將這一牆壁上的劍法演練完畢了。
雲心收起了長劍,不禁感歎說道,“好劍法。”
那老者接過話茬,說道,“劍法的確是好劍法,你和老夫初時見這石壁上的劍法表現完全一樣,隻不過當時的老夫,卻不及現在的你演練的如此到位。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劍法天才。”
雲心拱手說道,“前輩謬讚。晚輩在前輩麵前班門弄斧,還望前輩不要責怪才好。”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這石壁上的劍法,是寧心宮開宮師祖雕刻其上的,據說寧心宮的師祖,出身是一個木匠,對於雕刻,頗有研究,後來得高人傳招,功夫自然了得,便將一身所學,雕刻此處,以供後世人學習。隻可惜。”
雲心急忙問道,“可惜什麼?”
老者接著說道,“可惜這牆壁上的圖畫,隻是劍招,卻沒有內功心法,要知道內功是外功之基礎,而劍法之基礎,正是外功。若是沒有響應的內功輔助,這套劍法之中,更有多處難以理解之處。”
雲心又抬頭去看那石壁上的劍招,果然正如老者所說一樣,雖然不少招式在理論上可以達到出奇製勝的效果,但實際操作起來,凶險極大,若是實戰用起來,頗有賭命的感覺。
雲心說道,“可是前輩方才和晚輩相鬥,所使用的,不正是這石壁上的劍招麼。為何能夠使用的得心應手。”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非也,一來,老夫並非全部使用了這石壁上的劍招,隻是擇其一部分,加之我自己所學,融會一起,二來,老夫用別門內功來催動這套劍法,所以看起來威力不小,但若與劍法高人實戰起來,恐怕,也是不行的。”
雲心點了點頭,又在那石室四周轉了幾圈,似乎沒有什麼發現,說道,“自古以來,內功都是言傳身教,不落文字。師祖不將心法刻在此處,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者歎一口氣,說道,“正是如此,隻不過可惜了這一套絕世劍法,因為喪失了內功,以至於將絕跡於世間,實在是可惜啊可惜。”
雲心也就地坐下,心中大為惋惜。片刻之後,雲心便又站起來。說道,“前輩自是劍法中高手,內功自也是不凡,既然前輩在此居住數十年,恐怕在此劍法上所花精力,也不會少的。既然如此,何不依照這套劍法的走勢,自創一套內功?”
老者眼前一亮,卻又暗淡下去,說道,“自創內功,談何容易。若是內功修煉稍有偏差,很容易走火入魔的,輕則全身癱瘓,重則當場喪門。”
雲心高聲說道,“這世間又有什麼事情是容易的了。就好像那石凳石榻,前輩花費諸多心血去雕刻,若是不小心,便不也毀壞了那石凳的完美構圖了嚒。況且既然師祖能夠毫發無損的創造出來這內功,我們又何嚐不可呢。前輩你說對不對。”
老者心中一動,似乎被這眼前少年無限的活力,給打動了,嘴上微微的動著,說道,“不錯。不錯。為何不可,為何不可?”老者兀自的念叨了七八遍,忽然間站起身來,連拍手掌,說道,“不錯。不錯。你小子說的對極了,枉費了我幾十年的光陰啊。”
雲心說道,“便從當下開始,又有何不可。”
當下兩人一拍即合,那天,雲心便當做木人,來擺出石壁上小人的姿勢動作,老者便細細的觀看,真人擺出這些動作,卻又比那些平麵上得死人要有用的多了。老者細細的觀看著這些動作,便思索著,內勁如何走向,才能夠保證劍法的威力不受損害。
兩人如此這般的研習了半月有餘,雲心已然能夠將牆壁上的劍法倒背如流。那老者也基本上除了一些複雜的招式之外也能夠找到內勁運行的線路。
又過了大半月。正是在晌午之時,那老者做了一大鍋的飯菜,兩人坐定之後,那老者說道,“這些日子來,咱們研習這劍法,已經頗有成就。那劍法的內功之處,我也研究了大半,雖然咱們研究的那套內功,並不成熟,不過配上這套劍法,也稍稍的能夠提升劍法的威力,至於那些複雜繁複的劍招,恐怕不是短期之內能夠研究出來的。”
雲心在此生活了一個多月,頭發長了不少,樣子也頹廢了不少,但眼神之中,更加成熟堅定了。雲心說道,“這又有何難,晚輩再陪前輩在此處練個十年八載,豈不是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