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姣魚盟的掌門說道,“數十年前一戰,你寧心宮與我姣魚盟一戰,未分勝負,今日特來討教寧心宮至高武學。你小子以為如何。”
蘇棄風拱手說道,“在下敬你為前輩,卻不知閣下如此不知深淺。”
那姣魚盟的掌門高聲說道,“我木安慶何時不知深淺了?你這小子大大的不懂禮貌。多說無益。這便動手吧。”
蘇棄風從鼻子中哼了一聲,說道,“我寧心宮豈是畏事之人。閣下說如何個鬥法!”
木安慶哈哈的笑了幾聲,說道,“好!你這小子倒也痛快。這般,我們從低處鬥到高出。閣下以為如何?”
蘇棄風說道,“如何一個從低處鬥到高處?”
木安慶說道,“我身後這個少年。”說著木安慶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手持魚叉的少年,又接著說道,“這少年叫做阿軒,是我剛收弟子,不曾多得我姣魚盟的武學,隻是剛學皮毛,小子你也選一個初入寧興宮的弟子,與我這弟子鬥,這叫做最低處鬥。”
蘇棄風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那麼最高處的鬥法,就是你我之間的決鬥了?”
木安慶仰麵長嘯,渾似傻蛋,之後說道,“小子也算聰明。正是如此,如此鬥法,減少傷亡,小子以為如何?”
蘇棄風點了點頭。他回過頭去,目光在眾木堂弟子的身子上掃過,片刻之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雲心的身上,蘇棄風說道,“雲心,你便代表寧興宮一戰!”
雲心大步上前,朗聲說道,“是。”又對姣魚盟弟子說道,“在下乃是寧心宮最末梢弟子,請多指教。”
那阿軒也踏出步來,拱手說道,“慘叫而已,何來指教。”
雲心哼了一聲,不再多言,長劍遞出,直刺阿軒的胸口,這是一招虛招,招式之後,自是還有七八處後招,那阿軒顯然不是像木安慶所說那般,是剛學武藝,那阿軒的魚叉一轉,正格擋住了雲心木劍一招,同時那魚叉向後一縮,又將身體周圍都防禦了住,將雲心的後招都防禦住了。
雲心又哼了一聲,說道,“好叉法。”那阿軒也回了一句,說道,“你劍法也不賴。”雲心的嘴角微微的仰起,清斥一聲,長劍自上而下的劃過,撩向阿軒的下半身。阿軒將叉子往地上一叉,身子借助那叉子的力量,躍然而起,雲心的劍法不曾用來,轉而上轉,直刺阿軒的後腰。阿軒怒吼一聲,將腳尖踢向雲心的手腕,雲心吃了一驚,手腕一轉,將劍撤了回來。
阿軒立身了身子,將魚叉持在手中。又將魚叉一抖,長長的魚叉直直的刺向雲心的胸口,雲心將長劍一豎,劍格正抵住了那魚叉的叉子處,隻是魚叉很長,力氣很重,雲心的氣力不曾使的到位,被那魚叉一逼,不禁倒退了幾步。
倒退幾步之後,雲心大喝一聲,將長劍向上撩起,撤了阿軒的一招,繼而身子一轉,長劍直劈阿軒的腰部,阿軒也吃了不小一驚,魚叉急忙回防,隻是始終是慢了一步,那木劍直直的劈中阿軒的腰部,阿軒吃痛,捂著腰部往後退了幾部。
雲心將木劍一蕩,立正了身子,高聲說道,“若這是一柄鐵劍,此時你已經死了。”
阿軒哼了一聲,啐了一口唾沫,舉起魚叉,直刺雲心的咽喉,邊刺的時候,邊大聲的喝道,“可惜你用的不是鐵劍!”這一刺似乎是用了不小的力氣,雲心瞧著那虎視眈眈的魚叉,自知這一招不宜硬接,於是身子向旁側去。那魚叉便直直的貼著雲心的胸口刺過去。
阿軒一刺不中,便將魚叉往右一劈,正是將魚叉使作了木棍。雲心此時要舉劍格擋,已然來不及了,那魚叉的長棍直直的擊中了雲心的胸口。
寧心宮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阿軒一擊即中,接二連三的將魚叉耍弄起來,連續不斷的進攻,讓一口氣喘不上來的雲心登時手忙腳亂,等到十七八招之後,方才穩定了劍法,盡數的將接下來阿軒的幾處魚叉刺法化解了去。
阿軒又啐了一口。長長的魚叉又刺上去,這魚叉的使用方法,便好似是長槍似的,可長可短,揮舞起來的時候,威力自是不小的。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雲心在兵器上吃了虧,又加之木劍對對方的威脅始終太小,於是在上百回合之後,雲心隻覺得身後已然被汗水打濕,額頭之上也已經沾上了淚水。
再看那阿軒的時候,阿軒也已經是氣喘籲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