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的嘴巴撅起來,心中暗說,你是承認了。我今年卻也不能進銀堂了。
所謂銀堂,卻指的是寧心宮中的一個堂口,剛進寧心宮的時候,便是木堂弟子,所用的武器盡皆是木頭打造的,每年一次的大賽之後,木堂之中的優秀弟子,便可以進入到銀堂,銀堂弟子便有資格使用鐵器武器,而銀堂之上,便是金堂。金堂弟子便可企及寧心宮的最高層武學,所用的武器,便可以是玄鐵或金剛鑄造的。身份自然不同的。
雲心垂頭喪氣的回到木堂弟子的坐席之上,旁邊亦是剛拜下陣來的木堂弟子丁俊。丁俊的臉上卻是絲毫無所謂的神情,他拍了拍雲心的肩膀,悄聲說道,“師兄何必如此灰心,即便今年不能進那銀堂,又何愁明年不能進,明年不能進,不還有後年嘛!”
雲心緩緩的回過腦袋,望了望這個丁師弟,緩緩的說,“要是後年也沒有進呢?”
丁俊細細的思索了片刻,然後說,“後年不能進,那就索性不進了,在木堂呆著又有什麼不好,你看銀堂和金堂的師兄師叔們,各個的趾高氣昂,進去之後說不定比在木堂裏還要受屈辱呢,再者說了,我們木堂時常有新弟子入門,在他們麵前,我們可是師兄呢,師兄你說,當師兄的感覺好不好?”
雲心點了點頭,說,“當師兄是好。”
丁俊輕輕一拍雙手,說,“照啊,咱們在木堂是師兄,進了別的堂,那可就是師弟了,莫的就降了輩分,是不是挺悲催的。”
雲心聽得丁俊這麼說,心中居然沒了那種沮喪之氣。便也沒有那麼悶悶不樂了。雲心點了點頭,對丁俊輕聲的說,“你說的對。”
台上的比賽還在繼續,木堂之後,是銀堂的比賽,這比賽卻要厲害的多了,都是明刀明槍的在鬥,卻不是木劍了。打起來的招式卻也更多,不時的有弟子掛彩。看的雲心和丁俊一陣陣的發毛,越發的覺得還是在木堂混比較容易些。
大賽持續了很久的時間,直至晚膳之前,比賽才告結束。本來人數不多的比賽,不應該持續了這麼長時間,隻是中途之中,掌門人蘇棄風發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講話,大體意思是說寧心宮的悠久曆史,又說寧心宮的武學修為如何如何的源遠流長,不同凡響。
晚膳之後,雲心正一個人往寢室的方向走,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的吵鬧之聲,雲心心中好奇的很,於是輕聲輕步的走過去。
雲心看到宮後的練武場上,孫磊帶著三四個木堂弟子,指著一個人的鼻子,大聲的說道,“小子你聽著,以後木堂弟子,都是由我來看管,你服不服氣。”
那木堂弟子雲心自是識得的,似乎是個叫孫祥推的家夥。隻聽得孫祥推朗聲的說道,“雖然銀堂弟子在輩分上大於木堂弟子,但是在我們寧心宮中,銀堂木堂,甚至是金堂的師兄弟之間,是互不幹涉的!”
孫磊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伸手拔出身後的鐵劍——那是一柄十分普通的鐵劍,似乎普通到有一絲的醜陋,便好似是孫磊的麵孔一般的。但是孫磊卻絲毫沒有察覺,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深情,他將那柄鐵件擱置到孫祥推的肩膀上,說,“小子,師兄來教給你一個道理,那就是,誰的武器硬,誰就能說的算,這個道理,你明白嚒。”
雲心頓時義憤填膺。拔出手中的木劍,上前一大步,說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不把咱們寧心宮的規矩放在心裏嚒!”
雲心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自是充滿了憤怒,因而說出來的時候,頗具幾分怒氣,孫磊三四人不禁嚇了個冷戰,還以為是銀堂師兄來了,待得回過頭看見說話的是雲心的時候,不禁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孫磊笑的尤其的開心,似乎要把自己的下巴貼到地麵上去了。看的雲心一陣的惡心。
孫祥推是個暴脾氣,看著孫磊笑,心中就是大為不爽,抬起木劍,一木劍拍在孫祥推的下巴之上,啪的一聲孫祥推的嘴巴猛的合上去,咬中了舌頭。登時整個口腔裏都是血液的味道。孫祥推邊拍邊大聲的說道,“笑你媽的笑!”
孫磊被這突來的一擊打的十分的懵,好久之後,才忍著劇痛,大聲的說道,“好哇,好哇,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上!”
孫磊身後的幾個弟兄立馬湧了上千,手中的木劍揮舞起來,三個人的木劍似乎也好像是一個劍陣似的向孫祥推。孫祥推嚇了一跳,媽呀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雲心哼了一聲,長劍一挑接過一個人的木劍,登時兩人鬥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