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慶”長假讓喬青梅覺得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就又到了上班時間。
一號二號加了兩天班,到了三號早上接到張淑華電話,讓他們一家三口去參加知青大院開張一周年慶典活動。女兒未放假前就和他們說,已經報名參加學校組織的長假社會實踐活動,沒有回來。他和張立峰到了知青大院的時候,張淑華正在和翹翹通電話,看見喬青梅過來,張淑華將手機遞給了喬青梅,喬青梅便聽見一陣“咯咯---”的聲音傳來,翹翹用她軟諾諾地聲音說道:“姑奶奶。我好想你。”一瞬間,喬青梅已融化的心裏就有了想流淚的衝動。
她和翹翹結束了通話後,便到了吃飯時間,郝海光、李子奇、還有他們在本市的一些知青都來給張淑華捧場,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到了下午四點多鍾喬青梅和張立峰才回到家裏。休息了三天,七號吃罷午飯送走張立峰,她又給大姐、二姐、通了電話,得知她們一切安好,也就放下心來。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小東媳婦竟懷孕了,當大嫂告訴喬青梅這一消息時,喬青梅竟一時激動的語無倫次。這會兒大嫂又在抱怨小東媳婦妊娠反應太烈害,吃什麼吐什麼,聽到這些喬青梅就想起她自己懷女兒時,也是同樣吃什麼吐什麼,有幾次甚至連苦膽汁都吐了出來。她知道大嫂這會兒辛苦就對大嫂說了幾句安慰話,大嫂又和她感歎了幾句,二人便結束了通話。就這樣剛剛覺得身心和體能得到了些放鬆的喬青梅又開始了朝九晚五的日子。
八號一上班,劉靜就打來電話。早上要給孩子打疫苗請假了,馬桂蘭因為長假老公從黔西回來探親帶了些土特產,一早上班馬桂蘭就像是積聚了過多的能量和熱情頻繁地穿梭在三個辦公室,讓大家品嚐她老公帶回來的土特產。剛才,又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喬青梅無精打采興致缺缺地盯著桌上放的憑證不願意處理。直到徐慶偉部長進來,喬青梅才抬頭。
“怎麼就你一個人?”徐部長皺著眉頭。
喬青梅沒有解釋,因為這會兒她連話也懶得說。她看著徐慶偉等著他吩咐事情。
“青梅,你這會兒去趟醫院代表咱們部室去看看張月吧。她媽媽剛打來電話,說她早上上班時被一輛小車撞了,現在市職工醫院。”
喬青梅這會兒才元氣回神,她吃驚地問道:“嚴重嗎?”
“噢,她母親說,腳骨踝裂縫,已經打了石膏。畢竟是咱們部室的同事,你去看看有沒有需要部裏幫忙的地方。”
“好。”喬青梅在徐慶偉離開後,便將桌上的憑證放進辦公櫃。她將電話打給馬桂蘭希望她能回辦公室,結果卻沒人接,喬青梅將門鎖好,就去了市職工醫院。到了醫院令喬青梅意外的是馬桂蘭的侄子馬翔竟在病房守候著張月,正納悶時就聽見一聲,“來吃蘋果嘍。”馬桂蘭端著一盤蘋果推門進來。四目相對,馬桂蘭囁嚅,“青梅,你也來了。”喬青梅看著他們三人,猛然就什麼都明白了。她笑著看向張月,張月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
喬青梅心裏卻不得不暗歎緣分的奇妙。這兜兜轉轉間,張月竟和馬翔談了戀愛,若是日後成婚,那豈不是就是馬桂蘭的侄媳婦,想到此,喬青梅又看了看眉目傳情的二人。看來張月有馬翔陪伴,徐部長的擔心純屬多餘了。他們四人又聊了一會兒,喬青梅叮囑張月好好休息便起身告辭,馬桂蘭也跟著她走出來。
“你不再呆一會兒?”喬青梅心想你沒必要跟我回去。
“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吧,我也不想做電燈泡。”馬桂蘭和喬青梅並肩走著,喬青梅明顯能感到馬桂蘭內心的喜悅。
“誒,老馬,我發現在你自己家的事情上,你的保密工作都做的非常好。”
“你真冤枉我,我也是這個“國慶”長假才知道的。現在年輕人讓人有許多的意想不到,所以呐,青梅,習慣就好了。”
想想也是,什麼都有一個習慣的過程。往往我們認為的意外,說不定就是人家的自然而然。二人說著話兒,很快就回到了公司。喬青梅將張月的情況向徐慶偉做了彙報後,徐慶偉又將張月的工作做了安排,便通知喬青梅,讓她做好明天迎接公司紀檢審計部對二零一二年一到七月份的稅收大檢查的準備工作。這快到年底就是事兒多,心裏想著,回到辦公室後的喬青梅便拿上鑰匙去了檔案室,她將二零一二年一到七月份的發票進行了整理歸類,忙忙碌碌就到了中午下班時間。接下來幾天除日常工作外,又要配合檢查,忙忙碌碌一周又很快過去了。
周六一早醒來,喬青梅兩眼瞪著天花板無聊地想著起來幹點什麼。老公張立峰因為他們公司工程上的事兒,這周回不來,她一個人不知為什麼竟連起床的欲望都沒有。一些聲音隔著窗子蜿蜒地傳了進來,讓無聊的她豎起耳朵,細聽,好像是早起晨練的人的腳步聲。“砰”的一聲響,是樓上傳來的關門聲,接著便是“咚咚--”的下樓聲,然後又恢複沉寂。又發了一會兒呆,拿過手機七點二十分,還有一個未讀短信。原來是國貿十周年店慶的活動公告。她想約周舟去轉街,於是,開始起床梳洗,簡單地吃了點早飯,便撥通了周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