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理智全無,他連忙將衣服慌亂穿好,抱著她開車徑直去了醫院。
他不言片語,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究竟心裏慌成什麼樣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個女人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是他從來未曾想到過得,那樣軟弱那樣軟弱的女人怎麼敢自殺?怎麼敢?
自己並非是個無情的人,唯獨一件事,他愧疚不已,自己從來沒有愛過這個女人,卻動了這個女人,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他衝進了醫院,安雨中途一直沒有醒來,血液在她的手腕處幹涸,凝結成血塊……
他跑得很快。將她放在了急救床上。
“先生請留步。你不能進去。”醫生提醒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心裏一沉,隻得愣在急救室門口,腳步怎麼也邁不開。
望著手上的血液,他心裏一沉,像是堆滿了沉甸甸的石頭一般喘不過來氣。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血,但沒有一個人的血,能讓他感觸這樣深。
他不停的洗手,幾乎快要將手上的皮搓掉一層,盡管如此,他依然不罷手。
做事應該絕情一些,既然話都已經說出來了。
倘若她還活著。自己也不應該在告訴她一些欺騙自己欺騙他人的事實。
如果她死了。
靳時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曾經有人說過,自己的眼睛像是海水一般清澈,一般純淨。
如果她死了,又當如何?
安靜的夜裏,男人摟著女人躺在床上睡眠,她麵容安寧。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如牛毛般的雨絲,一點一點的掉落在大地上,將本來幹淨的地麵變得潮濕,慢慢的蒙上了一層濕潤。
蘇小薔睡得迷迷糊糊,聽見了耳邊不停響起來的電話聲。
她準備抬手將電話拿過來,有人比她更快。
看到電話上顯示靳時打來的電話,彌聖天微微眯眼。
“誰?”蘇小薔揉了揉眼睛,說著便要接過手機。
“靳時。”彌聖天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如夢初醒的氣息。
蘇小薔腦袋嗡了一下,已經不止一次靳時在這樣的夜裏給她打電話。
很多時候都是他喝醉了,那頭傳來他淡淡的聲音,幾乎是沉默的語氣。“你愛不愛我?”或者是。“你愛過我沒有?”再者是,“蘇小薔。我想見你一麵。”
屏幕裏的亮光讓蘇小薔的眼神變得有些滄冷,彌聖天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掉,“不想接那就不接吧。”
“嗯。”蘇小薔吸了一口氣,隨即準備倒下。
很快的,電話的聲音再次響起。
彌聖天躺在床上。緊緊的將蘇小薔摟著。
蘇小薔心裏有些亂,像彌聖天這樣自尊心占有欲這麼強的男人,定是不會想讓她在大半夜去接其他男人的電話。
這讓她有些惱火。
彌聖天順勢將台燈打開,“還是接吧,把話說清楚。”
“已經很清楚了,不用再清楚了。”蘇小薔撇了撇嘴。“還是,還是算了吧。”她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