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們的人，他們對我，對我有恩？”
嘎納似笑非笑，隨即蹲了下來。“麥可嘉，你如果明白什麼叫做珍惜當下，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麥可嘉吸了一口氣，“我隻想說，我不得不這樣做。”
“不得不這樣做？”嘎納微微眯眼。“這是借口？你知道老馬會因為這件事傷心多久？”
“我知道。”麥可嘉閉上眼睛，有的痛隻有自己才清楚，他人所看到的永遠隻是表麵。
“你不知道。麥可嘉，你知道的話不會這樣做，或者說你心裏根本沒有老馬。”嘎納心裏不知道替馬景濤說了多少不值得的話。
“唯有那麼做。才可以讓他不那麼難過。”麥可嘉捏緊了雙手，直到骨架發白。
“你是說你和邵傑苟且的事？”
“嗯。”
“愚蠢。”嘎納站了起來，“愚不可及。”她嗤笑，此刻無法用良好的心態去麵對麵前的這個女人，“你簡直瘋了。”
她轉身便要離開，不想再聽麥可嘉說那些讓她憤憤不平的話。
“嘎納，我挺恨你的。”麥可嘉說道。
“恨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老馬。”麥可嘉神色暗淡。“你以為我眼瞎嗎，以為我什麼也看不見嗎？”
“老馬是個要麵子的人，你都可以做出這種傷他尊嚴的事，談什麼愛？”
麥可嘉心裏一沉，嘎納這話無疑是戳到了她的痛楚。
嘎納毫不猶豫朝著門外走去，隨即將門關上。
馬景濤對她的好她從來沒有視而不見過，但她卻傷了他，傷的他最深。
不僅僅如此。她傷了蘇小薔，辜負了蘇小薔對自己的信任。
這些東西，恐怕這輩子是沒有辦法償還了。
麥可嘉咬破了埋在牙齒裏的劇毒。“嘎納。如果你還能看到蘇小薔，如果你還能看到老馬，替我道歉！替我說對不起。”
門漸漸關上，嘎納看到麥可嘉口吐白沫，隨即倒在地上。
既然無法償還。既然無法麵對，那就不要在去麵對了，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或許會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候。
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她做了那麼多讓馬景濤傷心欲絕的事。
怎麼可以繼續讓馬景濤為了她而痛苦，唯有逃避。唯有自己先行逃避，才可以不知道，看不見。
嘎納風一般的衝了進去。“麥可嘉。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這個自私的女人！”她一把將麥可嘉揪了起來。
麥可嘉雙眼通紅，“沒錯。告訴老馬，我是個自私的女人，告訴老馬，告訴所有人，我是邵傑的人，我是陳堅的內奸，之所以幫著傲嵐，是因為……是因為想要幫她，但我沒想到……”意識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喃喃道。“永遠不要讓老馬對我產生愧疚，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無法麵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麥可嘉睜開眼睛，隨即倒在了牆壁上。
嘎納緊握拳頭，“你這個瘋女人。瘋子！”
無論她怎麼大罵，麥可嘉已經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