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白到底死了沒有?”蘇連語氣深沉,淩厲的氣息幾乎是不受控製的外溢而出。
“回主人。”那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大小姐,不,蘇念白是屬下親自送到亂葬崗的,而且確實就是前些日子被人發現的那具女屍無疑。她,她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這話這人說的斬釘截鐵,蘇連卻是輕輕的蹙起了眉頭,若是如此,那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白念蘇,蘇念白……
對了!蘇連眼神一亮,他怎麼就忘記了他們那一族的能力。蘇念白是雲白唯一的女兒,怕是她早就算到蘇念白會有此一劫。隻是……那一族真的有這麼神麼?想到雲白,蘇連的眼神微微一暗,瞬間轉化為了怨恨。
“行了,你先下去吧。”蘇連揮揮手,“派人給我監視好尉遲寒,他的一舉一動都要給我彙報!”
“是!”那人聞言如同大赦,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屬下告退。”話音一落,起身就離開了房間。
黑暗的書房中,蘇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麵色變來變去,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他的戰略部署中自然而然的就把蘇念白給忘了。不為別的,隻因為蘇念白是一個女子,並且還是一個僅僅有十歲的女子。
這樣的人怎麼做也不過是借助尉遲寒的力量,若是盯好了尉遲寒,那麼她就自然翻不出大浪來。然而蘇連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有牙就會咬人,何況蘇念白不僅僅是有牙,她的牙齒可比普通人尖利狠毒的多。
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夜晚一點點的來臨。在蘇府吃喜酒的人都起身告辭,蘇連依舊坐在書房裏,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對於瑞敏,蘇連自然是沒有瑞敏想象中的,他也那麼喜愛她。不過是男歡女愛,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有用而已。如今瑞敏進了蘇府,在皇帝那裏的影響力至少減弱了八層,剩餘的這兩層也不過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尤其是瑞敏對於這次婚嫁還顯得那麼迫不及待,由此,蘇連對她的最後一點興趣都被她磨光了去。
“相爺。”就在蘇連尋思著今夜該去哪一屋裏的時候,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相爺,尉遲寒來了。”
“他來幹什麼?”聞言,蘇連的眉頭一簇,身子頓時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說是替皇上宣旨。”管家的頭低了下去,聲音也低了一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大串太監,看樣子確實是來宣旨的。”
“就他一人?早上那個鬧事的小姑娘在不在?”蘇連聞言大步往著前廳走去。
“在。”管家聞言應了一聲,聲音更低了。
此刻前廳裏,蘇念白一身素白長裙站在尉遲寒身邊,眸光在周圍大紅色的裝飾上掃過,嘴唇緩緩勾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