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少強想,江海林犯心髒病,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而這個刺激一定是來自己這個叫吳沫的律師。
他沉思片刻,發動汽車,將車開到了公司樓下。夜晚的江林大廈裏靜悄悄的,隻亮著為數不多的燈光。
馬少強剛要推開公司的門,卻被人喝住道:“你要幹什麼?”
馬少強看了看值班的保安,正是今天中午抓朱高品的那個人。小保安也認出了馬少強。“你是……..”
馬少強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壓低聲音。說:“江總讓我到公司來取個文件。”
小保安似信非信,可是看著馬少強是開著江一瀾的車來的,就讓他進了公司大樓。
馬少強並沒有去江一瀾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上了十九樓。樓上很暗,隻有樓道裏幾盞燈朦朦朧朧地亮著。他今天已來過江海林的辦公室了,這一刻便輕車熟路。
江海林的辦公室的門鎖著。馬少強掃一眼四周,然後把手扶上門把手,稍一用力,隻聽輕輕的喀嚓一聲,門開了。
馬少強進了門,又將門輕輕的掩上。辦公室裏很黑,可是他不敢開燈,就掏出手機當手電筒照著。
他來到江海林的辦公桌前,桌子上除了兩部電話,一台電腦,幾份文件外,再無它物。
馬少強想:“吳沫是個律師,他來和江海林談事情,一定是有一些文字函件的。也許從這些函件上到是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江海林大班台下麵櫃子的抽屜上還掛著鑰匙。可能是他今天犯病了,沒有來得及鎖。
馬少強拉開一個抽屜,隻見裏麵是幾張請柬和一個筆記本。他翻了翻本子,上麵隻是記了幾個電話號碼而已。
他又拉開第二個抽屜,裏麵放著一個相冊。馬少強翻了幾頁,他借著手機的光,看出那裏麵是江海林的影集,其中一張照片上有四個人,馬少強看出其中兩個人是江海林和江一瀾,另有一個女人及一個小女孩。那個女人眉目間倒和江一瀾有些像的。女孩子長得倒像江海林。馬少強將這張照片抽出來,揣在衣兜裏。
當馬少強拉開最下麵的那個抽屜時,他看到上麵放著一張A4紙。上麵有打印了半個頁麵的文字。
馬少強將這張紙拿出來。隻見上麵寫著“關開喬木蘭女士的屍體檢驗報告。”
一看到屍體兩個字,馬少強馬上心中一驚。“喬木蘭是誰?為什麼江海林的辦公桌裏會有她的屍檢報告。
他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看到在檢驗報告的一角上蓋著“一正律師事務所“的章子。
一正律師事務所?“這不正是名片上寫的嗎?看來,江海林犯病正是與這半張紙有關的。
可是江海林與這喬木蘭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馬少強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他聽到樓道裏似乎傳來了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
馬少強趕緊將這份報告裝在衣兜裏。然後他熄滅了手機的光。
腳步似乎停在了江海林的辦公室門口,有人在輕輕的推門。馬少強趕緊鑽到了大班台的桌子底下。
門開了,借著門口的微光,馬少強隻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個身影裏透著熟悉。
女人也是用手機照明,她直接走向江海林的辦公桌,在上麵翻了一通,然後又在抽屜裏翻了一遍。像是一無所獲,女人又將桌上翻亂的一切都整齊了。
“怎麼會沒有呢?”馬少強聽見女人輕輕的說。
就在女子正準備離開時,她人的手機響了一聲,她像是被驚了一般,,然後將手機舉到麵前,借著這一點光,馬少強看清了她的臉。女人的右眼角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
馬少強一驚,這個女人原來是白玫!
可是她這麼晚跑到董事長的辦公室裏幹什麼呢?
白玫沒有收獲,便熄了手機,又消無聲息的離開了。
馬少強等了許久,他確定白玫已經下樓了。才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然後悄悄地溜出了江海林的辦公室。
馬少強下了樓,看見小保安還在門口值班。小保安可能閑得無聊,湊過來說:“江總的文件拿到了”
馬少強搖了搖頭。“江總剛才又打電話說文件她找著了。不用拿了。”
“噢。”小保安點了點頭。隨口又說:“真是怪呢。剛才白小姐也到公司來了,說把東西落下了。你說這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忘性都大啊。”
馬少強故作輕鬆的點了點頭:“這種事發生在我們這些老爺們身上是不對的,可對漂亮女人嘛……那就另當別論了!”心想卻暗道,“沒有看錯。剛才那個人就是白玫!”
可是白玫這麼晚為什麼會偷偷摸摸到跑到董事長的辦公室呢?她在找什麼?難道也是在找自己懷裏揣著的那份報告嗎?看來這個女人決對不簡單,
馬少強想,以後可要替江一瀾好好的看住這個女人。想起江一瀾,他的心裏便柔軟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