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對冷蕭鄭重道:“此番多虧冷小友相助,若不然……恐怕世上再無嵐暉派!”
冷蕭搖頭輕歎,看著胡海和夏鳶,亦不知如何去勸。
次日,方雲召集嵐暉派所有弟子下達命令,徹底封鎖後山水潭,將那水潭作為禁地,任何人不得進入。
一時間門內流言四起,兩個長老一死一瘋,作為宗門大師姐的夏鳶許久未曾露麵,胡海同樣如此,便是曾被視為宗門未來的胡蛟也不知所蹤。
雖流言四起,卻也不至人心惶惶。
這天清晨,一男一女前來拜訪冷蕭。
冷蕭衝二人一笑,對著那男者道:“白兄,又見麵了,這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這男的,便是與冷蕭交過手的白曉。那少女聞言立刻回應,顯得有些緊張:“見過冷蕭師兄,我叫秦鴿。”
白曉立刻笑道:“冷兄你莫看她為人憨傻,實力可還在我之上!”
“你才憨傻呢!”秦鴿反駁一句,又有些羞赧,迅速垂下了腦袋。
此番嬌俏模樣倒是叫冷蕭心中陰鬱散去不少。他不由道:“二位請進,不知今日來找我有何事?”
白曉隨即說道:“無甚大事,便是宗主叫我二人來給你送些東西。”
他將一個包袱放下,又問道:“冷兄,本來這劍閣試煉的名額已經定了,乃是你、夏鳶師姐,秦鴿師妹,以及胡海師弟,怎的今日宗主又將胡海師弟的名額給了我?”
“還有前些日子大長老突然仙逝……”
冷蕭緩緩搖頭,目光一閃:“莫要再問了,宗主既然不說,自有其緣由。”
“也罷,那我二人便告辭了。”
白曉起身,秦鴿亦慌忙跟上,堂堂築基修士,還險些被門檻絆倒,依稀可見其臉頰通紅,垂首於胸,不敢視人。
冷蕭打開包袱,其中頓時流露一抹光華,竟是靈晶!
如嵐暉派這等不大不小的宗門,在南域亦不知凡幾,對其來說靈晶亦是不可多得之物,方雲竟直接拿出滿滿一包袱,粗粗看去,少說也有二三百塊。
他念頭一轉,劍閣試煉,胡海的名額再度落到白曉身上,可夏鳶的名額卻沒有易主。多日不見,不知其恢複的如何。
正當冷蕭摸出兩塊靈晶準備修煉之時,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響,他眉頭一皺,便放下靈晶,走了出去。
不少弟子聚在外堂,遙遙看向天空。天空之上三道身影傲然挺立,為首者乃是一名中年男子。
白曉和秦鴿還未走遠,看見冷蕭,立刻湊攏而來,白曉對於冷蕭實力已是心服口服,又因緣際會得回了試煉名額,對冷蕭早已毫無怨氣。
此刻他便對冷蕭解釋道:“那中年男子乃是百藥宗宗主雷暴,站在他左側那個是他兒子雷鳴。”
冷蕭心中一動,雷鳴不正是夏河逼迫夏鳶所嫁之人嗎?他抬眼望去,雷鳴衣衫不整,嘴角揚起一個誇張角度,一對三角眼盡顯刻薄,一副紈絝不堪之態,著實令人難以高看,怪不得此前夏鳶這般排斥。
“站在雷暴右側之人,便是百藥宗大師兄年正虛,據說已有築基巔峰修為,連夏鳶師姐都不及他,十分可怕。”說到此處,白曉不由看了冷蕭兩眼,卻見冷蕭隻淡淡在那年正虛身上劃過,便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