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遠的壽宴之後,秦昭的生活看似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他與宜陽郡主夫妻二人初步摸清楚了邊城這邊中上層武將的表麵趨向,不過,也僅僅是表麵而已,若真是相信這些,隻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邊城的事情要做,但是對草原那邊同樣不能放鬆。
秦昭卻是暗中派人進入了幾個商隊之中,這些商隊天南海北到處走,最常去的地方無非就是西域和草原。
草原上其他物資比較貧瘠,但是總有些皮毛還有草原上特有的一些藥材什麼的,據說再往北還有個露天的金礦,能夠篩出一些金沙來,當然,金沙不能當吃,不能當穿的,麵對狄戎人的時候,那些商人哪怕畏懼狄戎人的屠刀,但是在爭取利益的時候,卻是分毫不讓,一碗金沙都未必能換到幾塊茶磚的。
秦昭給這些人的吩咐也很簡單,不需要他們跟狄戎人兵戎相見,反正該做什麼生意就做什麼生意,秦昭這邊還能給他們提供一定的方便,打探消息什麼的,也不用太過費心,但是,最好卻是將沿路的地形給記下來,最好能夠繪製出一幅比較完善的草原地圖出來。
為此,秦昭甚至弄出了幾個指南針,給那幾個人隨身攜帶,方便他們繪製地圖,記下方向。
當然,也不光是草原,西域那邊的也不能落下,如今,中原,西域還有草原勉強算是鼎足而立的局勢,但是,誰知道日後的事情如何,反正,狄戎人對中原一直虎視眈眈,從不死心,而中原這邊,也不能一直用如今這等被動防禦的措施,遲早要與狄戎人真正交鋒,將狄戎人打痛了,才能換來幾年的安寧,總比如今這般僵持,甚至弄得岌岌可危來得強。
到時候,西域那邊想要左右逢源,從中取利,那就是不可能了。秦昭如今,也就是未雨綢繆罷了。
眼看著再次入了秋,狄戎人即將再次來襲,邊城這邊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很多人緊張的其實不是狄戎來襲,卻是擔心,有人戳破了他們的如意算盤,回頭叫他們倒了黴。
不過,讓一些人安心的是,他們擔心的那些人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什麼異動,一個個安分守己,並不到處打聽,也沒有什麼鬼祟之舉,在秦府做護衛的,也就是老老實實做著護衛,偶爾有空,到酒樓裏麵喝點小酒,甚至跑到青樓裏頭聽點小曲,開開葷。
秦家送來的人裏頭,也是老實本分地進了秦昭麾下的隊伍,他們練過武,還識字,進去之後,起步就比別人高一點,但是也有限,不過一個個就跟平常的新兵一樣,老老實實參加訓練,並沒有多餘的舉措。幾個年紀差不多的,甚至直接就在邊城這邊娶了軍戶之女或者是上司同僚家的女子為妻,儼然是想要在這裏常駐的意思。
但是,這些底層的小卒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哪怕有些基礎,但是真要是上了戰場,他們這樣的,多半就是做炮灰的命,誰知道日後還能不能活下來呢!
盧明遠的人盯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沒了什麼動靜,也就暫時放下了心,雖說依舊命人監視,但是卻比以前寬鬆多了,不過就是隔上一段時日,叫下頭的人彙報一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