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推得一幹二淨,一點口風也不露,宜陽郡主心中頓時有些哀怨起來,雖說之前兩人就圓了房,宜陽郡主跟秦昭在其他事情上都很是合拍,秦昭將內宅的事情全部托付給了她,甚至還將自個的部分產業交到了宜陽郡主手上,讓宜陽郡主幫著打理,但是,兩人互相之間卻不可能真的就是心心相印,別無二意了!
就算是那等恩愛白頭的夫妻,也未必真的能對對方毫無保留,何況,以宜陽郡主的身份,秦昭就不可能真的單純地將宜陽郡主當做自個的妻子看。因此,這些日子以來,宜陽郡主也是旁敲側擊,很是打聽過一番秦昭對邊城這邊情況的看法,但是秦昭就是擺出了一副忠君愛國的模樣,實際上,半點幹貨也沒有,叫宜陽郡主隻想要跺腳,心中暗罵。
不過,就像是秦昭對宜陽郡主有所保留一樣,宜陽郡主同樣也是如此,大家互相之間都有默契,誰也不會真的將蓋子掀開來罷了。
秦昭見宜陽郡主的模樣,心中隻覺得有趣,宜陽郡主這會兒也不過是剛剛及笄,放到後世,還是個中學生呢,不過,如今人均壽命比較短,不論男女,都比較早熟,宜陽郡主也是這般,她的容貌明媚張揚,如同一團烈火一般,眉眼間帶著一種叫人心動的自信,正是因為如此,當她露出懊惱撒嬌模樣的時候,顯得格外可愛。
秦昭也不繼續在這話題上多說,他含笑說道:“這等事情,自然是要從長計議的,令月你初來乍到,對邊城之事有些明白也就足夠了,卻不必急於求成!”
宜陽郡主其實也是心知肚明,自個卻是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嚴重,因此有些沉不住氣了,正是因為情況這般,反而不能太過著急,這會兒被秦昭一點,不由沉下心來,點頭說道:“子容說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秦昭見宜陽郡主這般就恢複了原本從容自信的模樣,也是心中暗讚,他笑吟吟地說道:“令月之前說想要悄悄邊城這邊的風光,過兩天便是休沐之日,我帶令月出去逛逛,令月可有其他什麼安排?”
宜陽郡主眼睛一亮:“別的安排,那卻是沒有,不過,你想要帶我去哪兒玩?”
秦昭沉吟了片刻,說道:“出關自然是不能的,對於關外的情況,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萬一遇上狄戎人,那可就不美了,不過,倒是可以到關內瞧瞧,邊城附近有座山,喚作玉屏山,山上據說還有個天然的玉璧,常有人到那邊賞玩,頗有意趣,玉屏山中有個明淨觀,觀中的赤陽真人卻是有道全真,在西北這邊很有些名氣,不如去看看如何?”
宜陽郡主對明淨觀,赤陽真人什麼的,那真是沒有太大興趣,她從小對此不感興趣,不過,權貴人家的作風,總是喜歡跟這些方外之人往來,沒事就跑到寺廟道觀去燒香求神,解簽算卦,有的還在自家弄個什麼家廟或者是佛堂,時不時齋戒一番,沒事嘴上就念幾句佛陀天尊,搞得自個像真的全心全意敬神禮佛一樣,實在是無趣至極。
鄭王妃也經常喜歡跑到天京城內外的這些寺廟道觀中去祈福什麼的,宜陽郡主開始的時候覺得有意思,喜歡跟著去,後來就覺得索然無味起來,隻不過,她雖說是京中的貴女,但是,能夠出門的機會也不算多,因此,每每鄭王妃出門求神祈福,宜陽郡主也會跟著出去,但是,往往就是抓緊機會,在野外或者是山上跑馬遊玩罷了,對於寺廟道觀,那是半點沒有興趣的。
不過,那玉屏山中的玉璧,宜陽郡主還是很有興趣的,因此便說道:“明淨觀什麼的那便算了,我一向不喜歡跟出家人打交道,一個比一個說話玄乎,實在是沒什麼意思,玉屏山上還有些別的景致嗎?”
秦昭聽宜陽郡主這般說,也不覺得她對神佛不敬,隻是笑道:“有倒是有,不過,有幾樣卻是被明淨觀給圈了,想要過去,還真得先去明淨觀拜會一番才行!”
宜陽郡主頓時皺了皺眉:“這明淨觀竟是將玉屏山當做自家的私產了不成?”
秦昭輕笑一聲,他沒有多說什麼,寺廟道觀什麼的,無論是本身還是其私產,那都是得在官府報備的,邊境附近這邊的官府,最大的無非就是邊城這邊的都督,明淨觀能在玉屏山上占了近半的地盤,自然有邊城這邊的支持,果然,宜陽郡主很快也想明白了,頓時知道,隻怕那明淨觀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