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大概五六天的時間,秦昭算是將自個所需的人給招齊了,將名冊整理好之後,便直接打道回營,接下來就是先對那些新兵進行一下簡單的訓練,再看一看他們的長處如何,然後決定將他們分派到那一營去。
秦昭的生活變得非常充實,而相應的,秦昭已經在軍中站穩了腳跟,軍中許多人終於不再繼續觀望下去,而是對著秦昭伸出了橄欖枝。
首先過來的就是盧明遠的兩個兒子,盧琛和盧瑾本來年紀跟秦昭相差得也不大,之前那次就跟秦昭混了個眼熟,他們也就是在盧明遠的手下辦差,相對時間也是比較自由的,因此,這邊打聽到到了秦昭他們這一營輪休的時候,便找上門來,邀請秦昭出去喝酒吃飯。
秦昭雖說是做了偏將,按理說,在邊城也能有自個的宅院了,田宏輝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虧待了他,因此,沒多久,一個三進的院子房契就到了秦昭手上,隻是秦昭跟一眾親兵都是光棍,回去跟在軍營也沒什麼兩樣,因此,秦昭也不會是過去了一次,到人市上買了一些仆婦打理宅子,後來差不多就沒回去過。
盧琛和盧瑾開始的時候還跑到秦昭的宅院那邊下帖子,隻是到了才知道,秦昭就沒怎麼在宅院露個麵,隻好又找到了軍營裏麵去。
盧琛跟盧瑾到秦昭那邊的營地的時候,雖說秦昭他們這一營輪休,但是營中也沒有全部都出去休整,隻出去了一半,留下來的人還在繼續訓練。這會兒已經是深冬,天氣很冷,校場上這些人衣甲整齊,氣勢如虹,行動間默契十足,幾十上百人在一塊兒行動,卻是同進同退,如同一人一般。
盧琛跟盧瑾從小跟著盧明遠耳濡目染,對於軍中的事情也是比較了解的,到了秦昭這邊的營地,兩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這裏軍紀嚴明,尤其,這裏的士卒精氣神跟其他人就有明顯的不同,心中不由駭然。
他們是將門出身,自然知道,治軍能到這個程度卻是不容易的事情,邊軍這邊,老實說,其實軍紀並不算嚴厲,畢竟,邊軍是真的腦袋提在褲腰帶上,折損率是最高的,因此,邊軍裏頭多有及時行樂的思想,便是上頭的軍官也差不多,對於下麵的士卒隻要他們作戰英勇,不掉鏈子,那麼,即便士卒有什麼疏忽之處,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而秦昭這邊卻是不同,而且,盧琛他們也發現,下麵的士兵對此並沒有什麼抗拒之心,反而頗為積極,心中納悶,卻是知道,秦昭雖說跟他們同齡,實際上卻是走在了他們前麵,這讓被吹捧慣了的兩人難免有些憋屈。
不過,見到秦昭,他們卻是神色如常,而且還頗為熱情:“子容你入了軍營,這都半年了,也不來找咱們哥倆,實在是太生分了吧!”
秦昭也是笑道:“哪是我生分,卻是軍中事務繁忙,何況,兩位世兄常常跟在都督大人身邊,為都督分憂,我哪能隨便打擾呢?”
盧琛笑道:“這話說的,實在是叫我們哥倆慚愧了,我們哥倆不比子容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立下了這樣的功勞,我們倆也就是跟在父親大人身邊混混日子罷了,平常也無聊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