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勇聽秦昭那般一說,也顧不得其他人的想法,直接就說道:“也不要說我老顧欺負你,步戰還是馬戰,秦校尉你自個選一個吧!”
秦昭淡淡地說道:“既然顧副將質疑的是我在馬上的功夫,那麼自然是馬戰了!”
顧勇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來,顧勇本就是西北人,他五六歲就能騎馬,真要說起來,馬術未必比狄戎人差到哪裏去,這會兒見秦昭這般,顧勇隻覺得自個勝券在握,看著秦昭的眼神,隻覺得似乎是看到了秦昭日後從一個世家子弟成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大頭兵一般。
秦昭年少,被顧勇這麼一說,應下了這個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不公平的比鬥,那也是年少氣盛,但是顧勇這般,卻實在是咄咄逼人。
顧勇這人自恃武力,一向又是個桀驁不馴的刺頭,在軍中一向人緣也不怎麼樣,若是秦昭也不過是哪個尋常人家出身的幸運兒,那也就算了,但是若是秦昭真的在顧勇這邊吃了虧,隻怕秦家那邊要計較起來,頓時,田宏輝等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隻不過,秦昭已經跟顧勇做出了約定,那邊秦昭也不多看顧勇,直接就淡淡地說道:“顧副將心中不服,那便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這便去校場比鬥一番!”
顧勇嘿嘿一笑:“成,秦校尉你自個說的,回頭若是輸了,可別哭鼻子!”
秦昭輕笑一聲:“看到時候到底是誰哭鼻子呢!”
兩人將事情砸瓷實了,直接就往校場那邊而去,秦昭騎著自個的那匹棗紅馬,而顧勇的馬也被他的親衛牽過來了,顧勇的馬頗為神駿,通體漆黑,隻有額上一點白毛,看著極為精神。
顧家在西域那邊交遊廣闊,那邊本就產寶馬良駒,顧勇這塊頭,尋常的馬匹壓根撐不住他的體重和力氣,因此,他十多歲的時候,顧家就給他尋來了一匹好馬,雖說不是什麼馬群裏馬王一樣的存在,卻也是千裏挑一的良駒。
秦昭的馬雖說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但是比起顧勇的那一匹,還是稍微差了些。
兩人在校場上各自上了馬,提著兵器,秦昭依舊是提著自己那一杆白蠟杆的長槍,而顧勇的兵器卻是一把長刀,長刀幾乎跟顧勇身長差不多,刀柄卻是熟銅所製,光一看,長刀的分量就不是尋常人能夠使用的!
顧勇雙手持槍,憑空舞了個刀花,然後坐在馬上,有些冷颼颼地說道:“刀兵無眼,秦校尉可要小心了!”
秦昭淡淡地說道:“顧副將小心自己個兒就行了,出招吧!”
顧勇冷笑了一聲,他也不假客氣,直接就抓著自個那把長刀,雙腿夾了夾馬腹,他身下那匹馬顯然跟他配合多年,進退之間頗有默契,當下便向著秦昭衝來。
秦昭心中無悲無喜,他上輩子跟著那個形意拳大師學了好幾年,雖說學得晚了一些,但是也差不多修煉到了明勁的巔峰,隻是不等他突破,便遭遇了那一場意外。習武之人最大的悲哀便是生不逢時,明勁的好手,撐死反應速度快一點,固然躲不過子彈,但是若是看到對方扣動扳機,便可以躲避開來,但是若是對上那種神槍手,明勁的好手便是沒什麼用了!就算是修煉到暗勁化勁,老實說,麵對那些大威力的武器的時候,也不占什麼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