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周浩天走進浴室氣憤的抽出一條毛巾用水打濕,來到陳宣儀的身邊,撩起她額前被血沾濕的劉海,一條細長的傷口橫在額前,血液早已幹涸,周邊泛著青紫,周浩天眯著寒眸,嘴唇緊抿,出了這種事為什麼沒人通知他,如果不是自己找到她……握著毛巾的手用力的攥緊,憤怒充斥著心房。
風提著藥箱走了進來,看到床上滿臉是血的陳宣儀,心下一驚,有些慌亂的打開藥箱,忙取出藥水和棉簽。
“給我,你去把車開出來”周浩天伸手接過風手裏的東西,頭也沒抬的說著,他現在心裏充斥著一團火,快要撐爆胸膛了,努力壓製著,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
風一直盯著陳宣儀看,腳下像定了釘子,動不了,“要縫合。”他想留下來,他想看著她沒事。
“去把白天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一起帶上。”
“好。”風深深看了眼床上的陳宣儀,很快走出房間,如果不是出去執行任務,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周浩天的大手笨拙的為陳宣儀清理著傷口,還好傷口不大,陳宣儀倒吸一口涼氣,“疼……”虛弱的呢喃出聲。
大手上的力道立刻放輕,邊擦邊用嘴貼近輕輕吹氣,“乖,不疼了,一會就好。”此刻的周浩天有多麼的溫柔,他自己都不知道,卸下了強硬的外表,他也可以這般溫柔這般體貼。
給她擦淨臉頰上血跡,像剝蝦米一樣,除掉她身上的衣物,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要確定沒有其它傷口。
從行李箱中找出一件粉色連衣裙,笨拙的給她穿上,蹩腳的折騰了半天,給女人穿衣服還是第一次,平時脫她衣服時也沒多費勁啊。
周浩天抱起昏睡著的陳宣儀直接下樓。
蘇媚兒等在客廳,一看他們下來,立刻迎上前去,“浩天哥,她怎麼了?天呢!她受傷了!”周浩天臉上的怒容她不是沒看到,這個陳宣儀是斷斷不能留,姣美的臉龐洋裝著關切。
周浩天的寒眸直直盯著蘇媚兒看。
那寒眸中的訊息蘇媚兒讀懂了,有些心虛,“浩天哥……”弱弱的喊了一聲。
周浩天沒有說話,臉色陰寒到了極點,沒再理會蘇媚兒,將陳宣儀抱到車上,風一腳油門衝出了別墅大門。
黑暗的郊外,一輛加長豪車在疾風中飛馳,所到之處卷起風沙,呼嘯而過。
一棟複古的莊園孤零零的立在半山腰,燈光下的別墅厚重的深沉,氣勢雄渾的屹立在荒涼之中,一個老者正等在門外,大門早已打開,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他們,車子在別墅前穩穩停下,老者上前打開車門,周浩天抱著柔弱的陳宣儀下車,一如王者般徑直走進別墅,老者和風緊跟在後麵。
走上樓梯來到二樓的一間大臥室裏,老者掏出口袋中的遙控器,按下按鈕,一整麵牆的偌大衣櫥從中間分向兩邊,露出後麵明亮的玻璃電梯,走進去,風按下電梯按鍵,電梯開始下降,透明玻璃的電梯牆壁,能清楚的看到每一個明亮的樓層。
叮……電梯停在地下三層,入目的明亮,偌大的大廳,以白色圓桌為中心向四處散開,一個身穿白袍的英俊男子站在桌旁等待。
周浩天抱著陳宣儀走出電梯,寒眸陰沉的讓人害怕,冰冷的煞氣壓得在場的人不敢開口。
白袍男子上前看了眼周浩天懷裏的人,隨即引著他們進入旁邊的治療室。
周浩天將陳宣儀放到床上,白色床單的映照下,她那精致的小臉蒼白的近乎透明,皺著眉頭握著那隻柔軟無力的小手,這個他想用心嗬護的女人,交給這個醫學怪咖他才放心,一道來自地獄的聲音,冰冷的傳出:“雨,交給你了。”
“好。”這個名叫雨的白袍男子,熟練的戴上手套,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女人,淡淡的沒有表情的臉上,眉頭瞬間輕皺了一下,接著鬆開,這就是主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