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剛才,或者是剛才之前,她很有可能會撲到王濤的懷裏放聲痛哭一場,但現在她不想了,他已經失望透頂了,她已經恨透了眼前這個虛偽家夥,她已經沒有什麼苛求了,隻是想著把一切弄清楚,草草了斷這荒唐的孽緣。

他要王濤看看她很堅強,離開了你王濤我夏雪珂一樣活得好好的,沒有你王濤我夏雪珂的生活一樣充滿了陽光,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不要太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沒有了誰地球都照轉,沒有你王濤我夏雪珂可能會活得更加快樂,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我夏雪珂也是一樣,完完全全也可以獨立。

此刻,她心中已經不再對愛情有所依賴了,她不要別人看出她在愛情麵前的軟弱來,她不想讓心中那份懦弱的渺小顯露出來,她要女人特有的骨氣展示她的堅強,她要讓王濤看看,她夏雪珂並非是依賴著王濤,沒有你王濤夏雪珂就活不了?那你王濤就大錯特錯了。一直以來她都是用女人的善良在感化別人,一直以來她也是是用女人的包容來寬恕著你王濤的放肆。

當初王濤感情墮落的時候是,當初她瘋狂的時候是,當初她執著於愛情的時候是,當初她大膽地求愛的時候是,而現在她不想再包容了,她要讓王濤見識一下她夏雪珂特有的秉******也瘋狂,恨也瘋狂,矯情也瘋狂,任性更瘋狂。

她呢喃地瞪著王濤猶猶豫豫地眼神“當初我瞎了眼了,我傻透氣了,我怎麼會愛上你,怎麼會上你的當,明知道你剛剛失戀,我寧願做替身,傻傻的去追你,我下賤,我賤到自己心甘情願做別人的影子,滾!???滾!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趕緊從我的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混蛋吧!流氓!無賴!”

她似悲似怒地咆哮著,她情不自禁地咆哮著,壓抑已久的羞辱終於爆發了出來,就在那一刻,她似乎徹底的明了了她所謂的愛情,又徹底的迷茫她所謂的執著,她不顧一切地抓狂了,她要把心中壓抑已久的痛苦傾瀉出來。

可傾瀉了又怎麼樣,似乎心裏又多了更多的苦悶。她用衣袖狠狠地抹著眼角的淚水,有恨恨地甩了出去,意欲把那所有不愉快的過去統統甩掉。

她抹著淚水,甩動著胳膊,撥開人群憤憤地往走。

王濤猛然一把又抓住她的胳膊,“你能不能講講道理?能不能聽聽我的解釋?”王濤顯得有些極為不耐煩了。

聽到這話,夏雪珂使勁甩開王濤的手。她的心裏像是被重錘狠狠的擊打了一下,她感覺她的五髒六腑都被擊碎了,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搖搖晃晃地向路中間走去,走出去幾步,她不忘回頭甩給王濤一雙絕望而又憤怒以極的眼神。

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的人會對她說這話,她心裏變得淩亂了,她心裏已經顧不堪一擊了,她猛然從出人群,向大街上跑去。

後麵傳來王濤氣得發抖的咆哮:“夏雪珂你究竟要幹嘛?”

還有人們的哄然聲:“快去追呀,小夥子快去追呀!還傻站著幹嘛?”

這些話語好像不是在激勵王濤,倒像是在譏笑,譏笑她,她的愚蠢,她的白癡,她傻裏傻氣的模樣。她瘋狂的跑掉,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後麵的嘩然之聲漸聽漸遠,她多麼想王濤追過來,可現實原來是那樣的殘酷。

她徹徹底底的灰心失望了,她的內心像冷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