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長老麵無表情,他眼神平靜的望著那道義,直到弟子們的視線紛紛落在了他身上,才緩緩開口道:“舊事不重提,當年是我犯下的過錯和殺孽!”
弟子們聽到這話之後都頭皮發麻,還是第一次知道地藏寺中居然發生了如此殘忍的事情,他們簡直不敢相信。
沐風臉色微變,他也同樣感受到了穀俊等人那貪婪的眼神不斷的掃視著他,手中握著那金剛杵血淋淋的,一旁的夏綰筠也是擔憂的望著沐風。
說到底沐風根本不知曉的地藏寺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稀裏糊塗的從那地藏寺上掉下來,被這根金色的金剛杵紮的血流不止。
“勿念長老?言下之意是讓我們可以用殘忍的手段從他人手中搶奪這金剛杵麼?地藏寺豈不是成了修羅地獄?”那位戴著圓形銀環的聖子,擔憂的看了看石階石台後的地藏寺弟子們,也明顯感受到了他們眼神中的貪婪欲望。
這氣氛也已經詭異到了極點。
道義更是笑著開口道:“這神物所選之人讓人心服口服便可!”
言罷,最開始露出自己猙獰獠牙的乃是那穀俊,在那藤蔓之中扭曲著身體,臉色陰沉的望著沐風揚言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後輩!以死償命吧!”
聞言,石階弟子們也都臉色大變,看著沐風手中的晶晶發亮的金剛杵,那金剛杵在這一刻卻如同美輪美奐仙子一樣,吸引著他們這些所謂的浪子。
握著那金剛杵,沐風也是臉色難堪,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手中這根不起眼的金剛杵,同樣是一頭霧水。
沐風從那地藏寺掉下來之後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戰鬥發生的太突然了,先是那個赤瞳歹人的襲殺。緊接著又是一位自以為凶殘的和尚在這裏誇誇其談。
那和尚所講的凶殘和冰冷,在沐風眼中簡直就是鬧過一個笑話罷了,真正凶殘的家族同門兄妹殘殺他都見識過。
又何嚐看得起過這種小事兒?
“你很有膽量!或許是你背後之人給了你很大的依靠,但是你居然敢從我赤瞳手中搶奪神物?很有意思的人!”那赤瞳也是冷冷一笑,看著那道義,又看了看沐風,表情陰冷的說出這番話。
貪婪的視線愈發火熱了,沐風被這些弟子們瞧得不自在,但他明白,手中的這根金剛杵似乎是個不得了的神物。
那道義也笑眯眯的看著沐風讚揚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過這種有趣的場麵了,那些弟子們應是著貪婪的想法卻不敢去做,你是第一位讓我們刮目相看的修士!你真的很有趣!”
周圍弟子們看向沐風的眼神又是嫉妒,又是憎恨,嫉妒沐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那金剛杵搶奪到手,又憎恨他手段陰險卻得到了天大的造化。
沐風也有些頭疼,看了看手中的金色的一根鐵棒,完全不知道他有什麼用處?還讓這些人個個如同餓極的豺狼。
“這神物我不要了?走了!”懶得摻合這些陳穀子爛麻子屁事聳了聳肩,將手中這根金剛杵直接給丟了出去。
“叮啷!”金色的拋物線劃過。
沐風的話讓那道義臉色微變,哪怕是遠處淡然自若的勿念長老,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緊皺皺眉,心中不喜。
藤蔓之中的穀俊看到這一幕後更是腦袋嗡的一白,表情直接怔住了。
“你!你大膽!”那表情陰冷的赤瞳,這會兒也直接呆住了。
他氣的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
赤瞳的表情漸漸的有些扭曲以及惱怒,在那藤蔓之中,抖擻著身體,腦袋微顫指著沐風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石階後的弟子們更是呆若木雞。
沐風大踏步的朝著那地藏寺的正門走去,隻剩下了這麵目呆滯的一眾弟子們,呼吸已經停住了,以及愣在一旁的聖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地上如同垃圾一般,被沐風隨手丟掉的金剛杵。
那道義還沒反應過來沐風為何這樣輕而易舉的將那金剛杵丟掉,他本以為沐風的背後又是代表了另一脈的紛爭。
他也經完全怔住了。
還想借助沐風的手將那赤瞳和穀俊完全滅殺在這地藏寺之中,誰能想到那令人眼紅的神物,在這白發修士眼中真是如同破銅爛鐵一般,分文不值。
整個地藏寺鴉雀無聲,夏綰筠待在原地想要邁開步子,可感受到弟子們那呆滯的眼神又不敢動身,緊張無比。
“還愣著幹什麼?難不成你想在這裏和這群和尚們談談人生?”沐風走了幾步卻沒有嗅到一陣陣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