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稍稍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身後一條白茸茸的尾巴左右輕輕搖擺,半晌之後,輕啟朱唇:“林逍遙是嗎?有點意思……”
在遙遠南邊茂密的叢林間,一個眉星劍目,麵色剛毅的青年,正在一處萬丈瀑布下打坐,瀑布頃直而下,卻不能撼動此人分毫,青年好似感知到了什麼,長長的眉毛挑了挑,但又馬上歸位平靜,任由那湍急的水流衝擊著身體,好似一塊亙古不變的岩石。
北邊一望無際的荒野上,一個身材高大,赤裸著上身渾身肌肉高高隆起的青年,配合著古銅色的皮膚,使全身都充滿著爆炸性力量的美感,此時這名青年正抓著一條比他還要粗壯的獸腿啃著,獸肉半生半熟,他卻咀嚼的津津有味,那些未熟的血絲沿著嘴角流下,模樣顯得有些猙獰。
那少年啃的正歡,突的像是聽到了什麼,神情間露出不屑:“偷襲就偷襲唄,還叫什麼伏擊!我呸!”說完,繼續埋頭啃食。
西荒的一處沙漠中,一個半月灣的湖泊,一個青年站在湖泊邊上,神色淒苦:“唉,花了這麼多時間布置了大陣,好不容易撬開個缺口,進去裏麵又危險重重,把我家底的符篆都給掏空了,結果呢?結果才這麼點東西,這次虧大了!”
這時接到了一個傳音,頓時痛心疾首:“還上古洞府呢,才這麼點東西,我去你大爺的!!那魔頭橫行了半輩子,這回栽了,而他這些年搜刮的財物肯定不少,早知道我就不去探什麼秘境了,也去搞搞埋伏,唉,說不定也……”
而在化生的群山之巔,有一老一少正在執子對弈,青年書生打扮,執黑先行,棋風淩厲步步緊逼,而老者執白棋,棋風飄乎不定,雖處於劣勢卻不急不徐。
青年一子落下,眼看就要將老者大龍關死,老者卻自填死眼,青年又落一子跟進,想要形成絕殺,老者再退,幾步之後,白子那自填的死眼竟然致之死地而後生,反把黑子包圍,青年大驚,棋子左突右殺,好幾次都將要突破白棋封鎖,卻因為最初陷的太深而回天無力。
“我,輸了……”書生青年棄子認輸。
“你可知道為什麼會輸?”老者頭也不抬,淡淡問道。
“是我,急功近利了。”書生青年苦澀的開口,眼神中隱隱有些不甘,明明局勢一片大好。
“不對,是因為我是個棋道天才,你怎麼可能下的過我呢,哈哈哈哈!”老者大笑,說完拂袖乘風而去。
書生青年則撿起一個棋子,放在手指上把玩著:“急功近利?難道還能牽扯出什麼?管他呢,反正殺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