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小聲地說:“秘密。”
她說的時候眼神帶絲狡黠,像小狐狸般可愛,其實秦楓真的很漂亮,性格率直天真,在這些千金小姐裏是很好的選擇。
下場後秦楓陪林迦走到簡芳蘭身邊,親熱地攙著簡芳蘭的胳膊,“簡姨。”
簡芳蘭笑著問:“怎麼不和林迦再跳些舞?”
秦楓可愛地皺皺鼻子,“他又不愛和我跳舞。”
簡芳蘭被這句率直的話逗得直笑,環顧了會場,“那林迦喜歡和誰跳舞?”
秦楓說:“他喜歡和盛想姐姐跳。”
簡芳蘭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這孩子,怎麼扯到小想那裏去了,我在說林迦選舞伴的事呢。”說著笑著對林迦說:“想不到秦楓還記著你姐姐,也沒見過幾次。”
林迦的臉色剛聽秦楓說話時就變了,等聽到簡芳蘭的話就越發難看起來,他執拗地看著簡芳蘭,“媽,我不能選我姐嗎?我就想跟她跳舞。”
簡芳蘭奇怪地看著他,他眼神過於執拗,她心裏有些明白,又不想去明白,笑著說:“可是你姐姐又不在這裏。”
林作言陪著秦楓的父親走過來,笑著接口:“所以你要和這裏哪一個跳舞都可能,就是和盛想不可能。”
林作言是趕來參加壽宴的,他姿態從容,說話慣常地帶點威嚴,眼神溫和,很平靜地看著林迦,很平靜地說完話。
很平靜地說他和盛想是不可能的。
明明知道父親或許隻是試探,最好的辦法是裝作隨意地說笑幾句,然後走開。
可是他卻不能若無其事地轉身就走。
他從來沒想過,父親會說他和盛想是不可能的,他也擔心過,但從沒想過他們是反對的,他以為他們是喜歡盛想的,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是喜歡盛想的。
林迦問:“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對林作言素來是敬畏的,很少用這麼直衝衝的口氣和林作言說話,而原本正和秦楓說話的林作言,隻是微笑著看回林迦,神情依然如常,隻是眼裏有了些別的東西。
果然,他隻是試探。
而林迦直接撕破了這層試探。
林迦沒想過林作言會對他用上這樣的手段,林迦捏緊手裏的酒杯,“爸爸,你為什麼要說不可以?”
林作言指著眼前的舞池,“既然要跳舞,從一開始就要站在這個舞池裏,不能站在這裏的人,自然就沒有資格做你的舞伴。”
林迦看著父親指的舞池,旋轉階梯,金色的大廳,水晶燈層層疊疊地落下來,像是火樹銀花,舞池裏的人都穿著華服,各個女子打扮得引人注目,妝容精致,最重要的是,她們都來自不一般的家庭。
林迦看著姿態從容的林作言和明明猜到了卻依然神情淡雅的簡芳蘭,冷笑著說:“你們明明知道我從小什麼心思,你們現在對我說不行?”
林作言搖頭,“不,我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們親如姐弟,你是獨子,我和你母親素來高興你能有這麼一個真心待你好的姐姐,要不是你最近到處胡鬧,還在外麵對別人動手,我是絕對不會往那方向想的。”
他們這麼說著話,秦楓和她的父親也不好插話,靜默地站著,漸漸有不少人看過來。
林迦終於說出口:“如果我說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