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好看?”陸落反唇相譏,“你很得意?”
女人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憑什麼不得意?
內疚和彌補無法緩釋五髒六腑的抽痛,顏浧就打算換個方式,讓自己過得更心安理得些。
“當然得意,是個男人都會得意!”顏浧低聲,湊近了她。
陸落往後躲,他就趁勢一用力,將她壓在身後的石柱上。
他將她擠在自己和石柱之間,不留半分空隙。
陸落肺裏的空氣被他壓空了,她抬頭啟唇,想要吸口氣。
顏浧冰涼幹燥的唇,就在她唇瓣上摩挲,他挑逗著,想吻卻又不吻下去。
“流|氓,無賴!”陸落罵道,“販夫走卒都比你體麵!”
“我要什麼體麵?”顏浧輕笑,對她的刻薄不以為意。
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了,所以她怎麼說他、怎麼罵他,他都過耳不過心。
這樣真輕鬆,想怎麼來都行,顏浧從未如此歡喜過。
他從前兩次的失敗,也許就是敗在顧慮太多上。
“你不要臉,我還要!”陸落使勁踢他。
他的小腿,比鐵柱子還要硬,陸落沒踢傷他,自己的腳趾卻疼了起來。
“鬆開,我的顏麵被你敗光了!”她的酒意在折騰中,越來越濃烈,她腦袋開始發沉,沉得她快看不清眼前這貨的麵目了。
“顏麵?”顏浧低低笑道,吻了她的麵頰,“不要想太多,你覺得你還能在京中尋門親事嗎?我們都聲名狼藉,索性破罐子破摔,尋些樂子.......”
他說完這一句,就低頭吻了她,吻得非常用力。
寬大結實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後腦,他狂烈迷亂吞咬著她的唇。
他壓得更緊,幾乎要把她和他一齊嵌入這石柱裏,長長久久的做一樽粘合的雕塑,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誰也分不開,逃不掉!
“落落!”他從唇齒間旖旎著她的名字。
陸落這時候,已經快要暈了,她幾乎窒息被他揉搓著,四肢無力推不動他,腦袋中渾濁,更是想不到怎麼報複他。
顏浧不惜用聞樂喜逼迫陸落回來,自然是打算好了如何折騰她。
他有備無患。
他鬆開陸落的唇,往往下滑,撕開了她的衣領,吻她細柔的脖子,精致的鎖骨,以及鎖骨下香膩的柔軟。
陸落沒有動,她的酒終於醒了大半。
她開始念咒。
顏浧倏然停下來,他肚子一陣劇痛。
“給我下蠱蟲?”顏浧心知肚明,笑道,“很厲害嘛。”
熟悉那陣劇痛,他忍著不動聲色,隻當不存在。
而陸落的反抗,激怒了他。
他用力一撕,將她褙子的衣襟撕開,露出月白色的中衣,以及中衣下薄薄的肚兜,肚兜裏微顫的一對嫩白。
陸落的蠱蟲,讓顏浧腹痛如絞,這個瘋子卻恍若不覺,撕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最私密的身體。
這是在她堂兄的後院,丫鬟們隨時可能進來。
他已經瘋了,瘋到不顧一切。
正常人去跟瘋子碰,要麼也瘋了,要麼一身狼藉。
陸落停住了念咒,緊緊收攏自己的衣襟:“顏浧,你已經連畜生都不如了!”
她唇色慘白。
“那我可以做個蠱蟲!”顏浧不以為意,附身繼續咬她的耳朵,“鑽到你肚子裏.......我比那隻蠱蟲好,我會讓你快活。”
他已經無恥到了如此地步。
他恨極了陸落。
陸落亦恨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