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他不希望舒曉冉就這麼死了,如果蘇哲真的來了,難不成是蘇哲拉著舒曉冉一起做了一對鬼夫妻?
如果真的是如此,想想還是會心痛,氧氣瓶的氧氣似乎已經用完了,李輝感覺腿軟有點站不穩,他又慢慢跌坐下去。
“哎呀,李先生?高原反應很大,快扶著他回去……”
“……”
“……”
李輝被鄭薇攙扶回去了,上了纜車下山,一路鄭薇抱著李輝的身體,無微不至地照顧,淚如雨下。
鄭薇留了導遊的號碼,又留了救援隊的號碼,一一寫在酒店的小筆記本上。
從雪山下來,溫度很高,隻需穿一連件衣服就很好,但李輝頭暈的還是有點昏沉。
到了酒店,鄭薇扶著李輝到她自己住的房間,然後拿著毛巾接了溫水,幫李輝擦臉,打開電視機,等著他蘇醒過來。
她不緊不慢地拿出之前買的礦泉水和各種水果,打開電視機,坐在床上,依靠著李輝削蘋果,紅色的果皮在她熟練的技巧下,一圈圈地脫落,精確地掉落在垃圾桶裏。
她把水果削好了,去洗手間洗了手,用清水擦擦臉,補了補妝。
又脫了外衣和褲子,換上自己的睡衣,鑽進被窩,把李輝的外套脫了……
他身上其實已經汗濕了,上山很累,他流了許多汗,她聞到他的汗味,笑了笑,隻得又爬起來去打了溫水過來。
她用的是自己的細軟毛巾,幫李輝擦汗,她騎在他的腿上,用溫熱的毛巾從他的脖子往下一點點地擦,不放棄任何部位。
然後再透一透毛巾,把他推到側麵,幫他擦背,細細擦,不錯過一點男性的皮膚,她輕撫了一下,發現他比過去胖一點了,肚子那裏還是腰上呢。
李輝依舊在昏睡。
鄭薇從他身後貼近,抱住他的肚子,頭抵著他的脖子這樣睡下了,她睡得不太安心,但她登山也很累,也很困,同他一起睡著了。
……
先醒過來的人是李輝。
他醒過來呼吸了一口溫柔的空氣,非常舒服,看到自己身體光光的,有點慌,看到褲子沒脫,鄭薇也沒脫又不慌了,上前壓著她親了一下,又躺下身體。
總覺得自己好像太輕鬆了,忘了什麼事。
想起來,嚇一跳,又從被窩裏跳起來,“舒曉冉呢?”他驚呼一聲,到處找手機,把鄭薇也弄醒了。
他找到手機,一看,插著電線,手機充滿了電,窗外是黑乎乎的,時間是晚上的九點半。
很奇怪,睡了大幾個小時了,居然才醒過來,他馬上給導遊打電話……
“喂?”
“你好,李先生吧?”
“恩,我是……,現在怎麼樣了?”
“恩,還沒找到人。”
“一個人也沒找到嗎?”
“沒有。不過我現在有點不確定下去的人是不是舒曉冉女士,因為我們這裏有另外一個導遊的隊伍,也不見了兩個人。”
“恩?……什麼意思,你是說……”難道舒曉冉根本沒跳下去,而是……被蘇哲弄不見了?
李輝瞬間感覺腦子不夠用,支支吾吾問:“那個……導遊,你現在人在哪,救援隊還在找嗎?”
“恩,我還在旁邊的休息站等待。”
“哦,那麻煩你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我的高原反應太強烈了,上去就不行了。”
“恩,我也是這樣想,李先生你要保持你自己的安全。”
“好的。謝謝你。”
“不謝,這個事情很麻煩的,如果是我們的人,我們要調查客觀情況,因為人為傷害和自殺這都不屬於我們保護範圍的,旅行團都是這麼個道理,所以我想問問您,您的妻子有沒有什麼糾紛或者自殺傾向?”
“沒有什麼糾紛,也沒有自殺傾向,但一直有個瘋子糾纏她,我懷疑是那個瘋子跟蹤我們。”
“什麼瘋子?”
“來的路上,我看到有一個男的很眼熟,好像見過,是一個曾經追求過我妻子的人,多年來一直騷擾她。”
“哦,你們這個團全部都是老師,或者老師家屬,難道你說的那個瘋子也是老師嗎?他們是同事?”
“不是的……,應該不是同事吧,具體的需要查一下。導遊,麻煩你幫我把帶隊領導的電話給我,我找他問一些事情。”
“好的,電話是XXX……”
“好的。我記下了。”
李輝拿著這串號碼,開始打電話給學校領導,他知道這個團現在是另外一個導遊接手了,大家還在旅遊。
很快電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