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狐疑望著秦海,“你說什麼啊,我和羅彪之前都不熟,還能有仇?”

秦海看了看李輝,又看了看王瑞,左呼右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昨天我上完廁所之後,因為廁所很繞,我有點蒙圈兒了,在包房之間的走廊繞來繞去,忘記我們在哪裏了,於是一不小心就繞到了一個服務員弄酒的小隔間。

我先是覺得那兩個姑娘長得特別漂亮,其中有個小妹說:你小心點,別弄錯了,藍色的盒子裝有藥的吧?”

另一個女孩子回答:嗯,藍色的。

先說話的小妹又問:是要給那個姓李的?

另一個回答:是啊,彪哥說了,就一個姓李的,到時候他會指示的。

小妹子:好……我知道了。

另一個那個精明一點的女孩子說:我給姓李的弄,你給彪哥倒酒吧,你總是粗心大意。

我這麼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她們的對話裏,有姓李的,又有什麼彪哥!

反正我就偷摸跟著她們倆,還不能被她們發現,然後當我跟到包房的時候,我發現……那個精明的美女正在給輝哥倒酒,而且是藍瓶的!

而且她們說了,藍瓶有藥,我當時不明白什麼叫做‘藥’,不過我猜是羅彪給輝哥擺了一道,我擔心大家的酒都有問題,最後看到她們倆走到一個307包房,我記住了號碼,回頭在前台買了瓶紅酒放在背後拿進去藏了起來。

反正就擔心,酒有問題,自己帶一瓶進去。

那時候我們都喝了一點白酒了,我擔心我們的酒都有問題。”

李輝:“按照你這麼說,我喝的酒是應該有問題的,但是我從昨晚到現在安好無損啊!”

王瑞:“嗯,我也是,白酒應該沒問題,不過後來我喝的紅酒是和羅彪一樣的,我應該不會喝到有藥的紅酒。不過輝哥雖然喝了藍瓶的也沒事,嗬嗬,因為秦海把你的酒和羅彪的調換了。”

李輝:“啊!”

秦海:“嗯,我知道藍瓶子的有問題,但是隻有輝哥一個人喝的是藍瓶,王瑞和羅彪都是紅瓶,他們喝的應該沒事。

我趁著羅彪唱歌的時候,關了燈嘛,大家又看不清楚,我趁著輝哥把紅酒打翻的時間收拾桌子,順便就把輝哥的藍瓶酒倒了一杯給羅彪,然後把羅彪的酒杯拿過來倒掉他的酒,然後注了一點我買的酒。

所以輝哥喝的酒,其實我買的那瓶。”

李輝:“哦……我他媽的完全被蒙在鼓裏!羅彪人呢?”

王瑞:“今天沒來!”

李輝:“沒來上班?”

王瑞:“嗯。”

李輝:“幹什麼去了?”

王瑞:“不知道,也沒有和你請假對吧?”

李輝:“沒請。”

秦海:“我懷疑他是不是在輝哥的酒裏麵弄了毒品呢?因為在我們四個人裏麵,我是唯一一個清醒的人,白酒裏麵沒有毒,是我們自己拆封的,後麵的紅酒是兩個美女拆的,那美女都喊羅彪為彪哥!”

李輝一聽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自己和羅彪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而且能說出來的矛盾,不過是自己拒絕他給自己送錢罷了,不收錢,不辦事,有什麼好恨的?

秦海:“當時夜裏,我看到羅彪神智越來越模糊,看見女人就上手摸,那樣子不像醉酒。”

王瑞:“我早就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

李輝:“如果是這樣,那也要有個動機吧,我和羅彪……沒什麼啊!”

王瑞:“反正今天他沒來上班!”

李輝點點頭,“等吧,看看羅彪怎麼樣了。”

王瑞和秦海點點頭,說完了他倆準備出去,兩人臨走,李輝叫住秦海,“秦海!”

秦海和王瑞轉過來,疑惑望著李輝這個副編輯。

“謝謝你了,先謝謝你,還好當時我堅持讓你進主筆團。”

秦海笑笑,擺擺手,王瑞也笑了,“但願羅彪別把自己搞中毒了,嗬嗬……”

他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一天,李輝都特別想知道羅彪是怎麼回事兒,他後來問了主編,發現羅彪也沒和主編請假,也就是說這家夥曠班一天。

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曠班呢?

李輝有些放心不下,他簡單跟主編說了一下昨晚上幾個人和羅彪喝酒的事兒,讓主編給羅彪家裏打個電話,看看羅彪是否安好。

結果……主編給羅彪家裏打了電話之後,發現羅彪根本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