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我打電話給你還要通知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素來喜歡俞修美,她最近和我們會所的各種權貴男士相交甚歡,我已經給你發了一段很激情的視頻。但願李記者喜歡。”

李輝搖搖頭,俞修美和別人上床其實根本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但聽薛金這麼說,李輝煩的很,他不過就是想逼迫自己再去會所亂營。

“薛老板,不用發,俞修美和我之間的關係,沒有您想象中那麼親密。”

“哎呀,剛才手一抖就發了,嗬嗬,我該說的說完了,請你好好享受,拜拜。”

說著兩人都掛了。

果然電話一放下,郵箱就彈出了新的消息。

打開一看,長達二十分鍾的視頻,簡直不堪入目。

李輝看了真是想吐,想打人,想拿一把機關槍把這些狗男女全部斃了。

李輝看了前麵兩分鍾就看不下去了,一是憤怒煩躁,二是他自己身體有了反應,不能再看了。

就是這個時候,妻子忽然打電話過來,難道是心靈感應?李輝接了電話。

“喂?曉冉。”

“輝,待會兒下班之後到朱琳家裏來,我已經在他家裏幫忙了。”

“哦……”李輝這才想起來昨天朱琳說過了辦喪事需要幫忙的事情。

“恩,我要先忙了,你下午先去接果果回家,然後過來吃飯吧。”

“好,曉冉?”

“恩?”

“辛不辛苦?”

“還好!我沒事兒。”

“恩。”

兩人掛了電話。

李輝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還有一個半小時就下班了。妻子真是好心腸,已經在給朱琳幫忙了。

想來朱琳年紀偏小,這些都不一定懂得。

李輝收拾了一下包和各種物品,準備提前下班直接去劉偉家,想來今天的晚宴,說不定又要碰上薛金等人,朱琳恐怕依舊是蒙在鼓裏的。

最可憐的是他們的孩子丁丁。

李輝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說,對朱琳來說死者已矣,生者需要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勇氣。

到達果果幼兒園的時候,孩子還在上課,李輝請了假讓果果先跟自己出來。

牽著果果的小手,李輝頓覺悲涼。孩子的手又小又嫩,如果沒有了父親,她就沒了永恒的保護傘,所以人隻要身上還有責任就不可輕言生死。

“爸爸,我們去哪兒?”

“去丁丁家裏。”

“哦,去那裏幹嘛?”

“丁丁的爸爸死了,我們去安慰丁丁。”

“爸爸,什麼是死了?”

“恩……就是……就像自然界裏,樹葉由綠變黃了落下來,當人的心髒停止跳動時候,他就死了,他的身體就停止一切活動了。他不會再動了,不會再有感覺了,不會感覺到饑餓、炎熱和寒冷;他不會再走路、呼吸、說話和吃東西了。”

“哦……,那丁丁想爸爸了怎麼辦?”

李輝忽然鼻頭一酸,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