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心裏涼颼颼的,總覺得車裏的空調打太低了,他們一路無話,李輝隻想快點開車回家,看看妻子究竟是跟哪個奸夫在行苟且之事。
回家的時候,家裏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兩個小孩兒在客廳玩玩具,妻子在廚房忙碌著,她好像和早上穿的衣服也不一樣。
李輝記得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妻子穿的睡衣,這會兒穿著一個墨綠色連衣裙,臉上好像也新化了妝,就像《無極》裏的美女傾城一樣美麗,這美麗讓他心痛。
這樣打扮首先是為了取悅奸夫?
壓抑著心裏的怨恨,李輝給妻子介紹白浪。
白浪望著舒曉冉,眼睛裏也有驚異之色,“李輝你有福氣啊!貴夫人是個大美女,嗬嗬。”
舒曉冉笑一笑,“謝謝誇獎,你是李輝在北京的同事?”
白浪笑笑說,“同行,不在一個報社。”
舒曉冉:“哦,來,你把包兒放客房去吧,這一間。”她領著白浪到客房,指揮著,忙碌著招待。
李輝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想著,孩子在家裏,奸夫不可能冒險到自己家裏來,那應該在他的家裏?或者在家附近的某個地方?
水雲間水吧?招待所?小酒店?某個餐廳的衛生間?草,可以發生的地方實在太多,根本無從查起。
李輝望著蹲在客廳看動畫片的兩熊孩子,他走過去蹲下來,一手抱一個,“果果,爸爸回來了,你都不理爸爸啊?”
果果這才自覺地親了一下李輝的臉,惹得他哈哈笑。
“寶貝兒啊,媽媽今天有沒有帶你們出去玩啊?”
果果剛說了個“沒……”
沒有帶?妻子說帶孩子出門是騙自己的?
“李輝,過來幫幫我!”舒曉冉從客房出來,見他跟果果說話就喊。剛才電話裏妻子明明說帶孩子出去買吃的,還一手一個孩子的。
“哦,來了!”李輝答了一聲。
他走進客房,才發現這個客房放著很多曉冉曾經畫過的油畫,如果畫的是人物風景也沒事了,可有兩幅最大的油畫,畫的是古埃及鬼麵具,綠色鬃毛,兩隻碩大的眼滴著血,身子猶如一隻黑蛇。
雖然白浪一直嚷嚷說不要緊,但舒曉冉還是覺得不好,這花裏胡哨的鬼怪看著讓人慎得慌,李輝也覺得是。
就在李輝俯身搬開油畫的時候,他看見這幾幅靠牆的油畫之間的地麵,有一條紅色的內褲,花紋是幾何圖案,尺寸大小像是妻子的,絕不可能是果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