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幾回,芷茵對肖美兒恨之入骨。在肖美兒麵前隻得夾著尾巴,低眉順眼地討好她。肖美兒不是等閑之輩,她深知芷茵不會放過她,無時無刻不準備著在她背後插上一刀,她在貶低芷茵的同時,發現了峨眉派弟子暗暗分成兩夥,一夥自然是芷茵那些人,還有一夥正在悄悄地結成以二師姐芷柔領頭。肖美兒暗地裏拉攏芷柔,芷柔正好借著肖美兒在枯草麵前說好話,枯草越來越看重她,一些重要的事情本來都是芷茵去做的,現在芷柔也有份了。芷柔投桃報李,悄悄地替肖美兒擋了許多暗箭。
芷茵越想越氣,恨不得肖一天馬上來把肖美兒領走。
珍珠背著行李走著,前麵眼看著就到了官道。向南走還是向北走?珍珠心裏又默背了一遍師兄們的地址。“長安李家——李木林,姑蘇——慕容秀,洛陽——花城陽,廣陵——金喬山,建康——劉金城,壽春——宋忠義,鄴城——賈有道,姑臧——陳大康。”
珍珠一邊想著一邊走,下定決心向南走吧。
天氣寒冷,一路上行人不多。有三兩個匆匆而過的人也都穿著厚厚的棉衣,帶著大棉帽,和珍珠擦肩而過的時候撇珍珠一眼,繼續走。
走了許久,珍珠看見前麵有一個小酒店,酒店房子很破舊,不過還是兩層的。後麵稀稀落落地有幾間茅屋。看來前麵是個小村莊。就在那裏歇息一下,順便吃點飯再走吧。
珍珠想著,哈氣吹了吹手,暖和一點了。天氣太冷了,手都凍的通紅。珍珠穿著厚厚的藍灰色細布棉衣,外麵披著夾了棉的灰色披風,頭上戴著一頂男人的棉帽子,秀發全部挽起藏在帽子裏。低著頭急急忙忙地走,誰也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女子。
小酒店的招牌北風吹的飄來飄去,門口放著兩張空桌子。珍珠看見前麵的人急火火地退開門進去了,她也快走幾步到了門口伸手推開門進來。
小酒店裏已經有幾張桌子上坐了人。珍珠找了一個靠邊的空桌子,坐下來。
“客官,吃點什麼?”珍珠剛剛聽見有人點菜,一斤燒酒,二斤牛肉,一碟子花生米。她想了想,“一晚清水麵,一碟子花生米,一盤雞丁。”“好唻!”小二轉身把珍珠點的菜報給廚房。
珍珠喝著茶等著。她偷偷觀察了一番酒店裏吃飯的人。那邊上的兩桌看著像生意人,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褡褳或者包袱裏的東西。中間桌上的那四個人正在用大碗喝酒,桌子上點的菜也很多:整隻的肥雞,鹵肉,紅燒魚等七八個菜。他們喝酒的樣子很魯莽,酒水順著嘴角往下流,用袖子一擦就算了。
那四人的衣服前襟都濕了。看樣子酒已經喝了不少。他們的衣服布料是綢緞的,雖然看著不像是什麼珍貴的絲綢。敢穿成這樣在外麵旁若無人地大聲喧嘩,大口喝酒,珍珠猜測這四個人一定有點來頭
珍珠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說話。“大哥,兄弟我最近、、、最近聽到一個傳言。”這個說話的人舌頭打著結,磕磕巴巴的。“什麼傳言?快說。”叫大哥的人還很清醒。“我、、、,我聽說長安有個姓李的武林世家。”“長安?長安哪有什麼武林世家。”“有,是個隱世的世家,他家的大公子據說武功高強。”“哦,那怎麼了?”“怎麼了?前幾天剛剛被人全部殺了。”“全部殺了?全家?”另兩人也好奇的插話進來。“當然,全家上下老少,還有仆人一個活口沒有留啊。那個慘啊!他們的宅子一夜之間也被一場大火燒的一幹二淨。”“老二,你怎麼知道的?”“倚翠樓,我不是有個相好嗎?、、、”“她告訴你的?”“是啊,她前幾天伺候了一個江湖人。那人酒後說的。”“知道是誰幹的嗎?”“不知道,隻聽說幹的人留下一個“隱”字的木牌。”
珍珠聽到這裏心裏一激靈,“隱”字木牌?難道是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