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踏進江家的執事堂,江帆落下密室機關,這密室的大門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石頭,但據江風所說卻是難得的千年玄鐵,想必就算是靈宗一時半刻之間想要破開也並非易事。
江帆抱著安天元被冰封的身體直接衝向了城主府。
“我父親怎麼樣了?”
還未進入城主府的大殿,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落入江帆的耳朵,接著眼前出現了一個嬌俏的身影,想必是剛才進來之時城主府中有人稟報給安煙了。
“不清楚!”江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也未在安煙身上多做停留,“安伯父的寢室在哪兒?”
安煙此時雖然神色焦急卻並不慌亂,“跟我來!”
放下安天元,江帆這才發現,他剛才抱著安天元的那隻手臂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我父親到底怎麼了?你又是誰?”安煙伸手想要用真氣化掉安天元身上的寒冰,沒想到在卻在指尖剛碰觸到安天元的一瞬間手指立即被冰凍住,不得不立即震碎不多的寒冰將手縮了回來。
“江帆!”
江帆一邊回答著,一邊伸手撫在了安天元身上的寒冰之上,一股真元灌入寒冰之中。
寒冰慢慢變軟,卻沒有化水,江帆的頭上蒸騰起了白色的蒸汽。
安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不敢出聲,但目光卻不時地停留在了江帆身上,她與江帆的婚事她自然早就知道,但之前沒有見過麵,她心中本來還嫉妒不樂意,現在,看到江帆心中竟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在升起。
江帆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滴下,頭上是一片白色的霧氣,安天元身外的寒冰已經變得看起來如果凍一般了,但事實上這卻絕對比寒冰更冷、更堅韌。
看到安天元這副模樣,安煙兩行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抽噎著道:“江帆,收手吧,父親他,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江帆眉頭緊鎖,雖然聽到了安煙的話,但他卻不想放棄,他不想這個世界上再有一個人為他死去了。
真元依舊在不斷灌入安天元的身體之中,但果凍狀的東西卻又開始轉化,逐漸變得堅硬,溫度也在逐漸降低,甚至江帆的手都有被凍住的跡象。寒冰順著江帆的手掌開始往上蔓延。
江帆卻一動不動。
安煙一掌拍向了江帆手掌周圍的寒冰,江帆閉著的雙眼驟然睜開,仿佛突然醒過來了一般,真元一陣,將自己的手從寒冰之中掙脫出來,眉頭緊鎖的望著安天元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江帆看著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父親中的是寒魄門的寒魄珠,寒魄珠所製造的寒冰根本不可能解開!”安煙一臉的悲戚,但還是給江帆解釋道。
“對不起!”江帆的雙手垂了下來,對安天元,對安煙,他確實是有愧的。他跟安家除了一個口頭上的婚約,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係,真的沒想到,安天元竟然會以命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