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個後來隨著父母去了法國,父母去世後一下子斷了支撐。靠著父母的不多的遺產安德烈送極有才華的安德寧去了美國,而自己則是回來投靠了外祖父母,外祖父母年事已高去世的早,靠著自己一直支撐到現在。安德寧常年在國外,現在還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已經不容易。何況這些生僻不易懂的笑點方言。
夜漸漸深了,可是爆竹禮花聲還是不斷。蘇瑩漸漸累了,便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安德烈的身上。安德寧和白媛還是你來我往的你問我答。安德烈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像一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一樣真的是莫大的滿足。蘇瑩像隻撒嬌的小貓一樣在安德烈的身上蹭了蹭,呢喃道:“12點到了嗎?要去放炮仗不?”安德烈憐惜地摸摸他的頭笑著說再睡一會吧。
千江老早讓所有的員工都下班了,偌大的公司隻剩他一個人,秘書助理沒有忙完的工作他也一並包了。等到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已經是晚上12點了。落地玻璃窗外S城天空上的禮花把這座城市照耀的跟白晝一樣。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自己親手關上了公司的大門,千江才向車庫走去,S城路上的夜景還是一樣炫麗,不一樣的是,似乎沾染了一些節日的氣息,變得暖意融融了起來。隻是隔著一層車窗玻璃的千江這卻還是冷冷冰冰的。千江總是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圍繞他的鶯鶯燕燕也很多可是千江本身交友謹慎,行事紳士。
雖然女孩子都很喜歡他無賴糾纏的卻沒有。交往過也都平分手了。千江至今也沒有遇到過能讓自己心動的,所以也很少主動行動。此時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一個女朋友的一句話:“你啊,表麵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可這心門關得死死的。女孩子會瘋狂地喜歡你,可是她們卻愛不上你。因為你從來沒有愛過別人。”
想到這裏千江不禁苦笑了一下,忽然又回想起那天的那個電影院,電影放映的什麼他不清楚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前麵那個背影,她與對麵的男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千江覺得自己心裏的門一下坍塌了。暗自懊悔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那個笑容不是自己的,在門倒下的時候也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了傷痕。
千江的別墅離市區有一段距離,這樣的日子千江倒也不想著急了。可是任憑千江再怎麼開的狀似隨意,無所謂速度。可這回家的路總是固定的,還是到了自己家院子門口。很是富麗堂皇,燈火通明。屋裏的東西似乎幹淨得能夠反光,與其說這是一個家倒不如說是個酒店倒還貼切。一切都太幹淨太新了,漂亮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屋裏的地暖溫度適當,屋子裏一桌子的菜看起來還很是可口。自己請的阿姨就住在附近,估計是幫自己留下這些菜自己就回去了,地暖開著倒也不怕涼了。雖然菜色很是誘人千江此時卻沒有任何的胃口,從酒吧台取了伏特加,坐在地板上打開了電視。百無聊賴地換了幾個台,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電視台轉播春節聯歡晚會似乎是個傳統。
千江並不是喜歡這有些刻意營造的歡樂,與又要迎合觀眾,又要不失水準就變得有些不倫不類。可沒有這個電視上故作熱鬧的聲響家裏就連一點人聲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