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帶他們去了賭場,李金標很在行,杜斌卻一竅不通,在旁邊看李金標賭。很快,李金標就贏了兩千多美金。杜斌看到,這裏有不少中國人在豪賭,怕影響不好,便生拉硬拽地把他拉了出來。
李金標正在興頭上,嘟嘟囔囔不肯離開。
“你真是搗蛋,我他媽的正在興頭上呢。”
“見好就收吧,別再掉進去了。”杜斌拽住他的胳膊就往門口走。他曾聽政協主席胡豐林說過,這個賭場比較有名。聽說省裏甚至南方的一些領導都從昌海市的口岸出境,到這裏來賭博。他說去年太嶺市交通局的一個處長,就因為在這個賭場輸了七百多萬,被安全部門的人盯上了,回到國內就被抓了起來,一查就是個大貪汙犯。胡豐林不無痛心地告訴杜斌,前幾年劉玉林、陳鵬等市領導經常出國,帶著財政局長江大為等人來賭博,等太嶺市交通局的那個處長被抓後,昌海市的人才有所收斂。
所以,杜斌不想在這裏被人瞧見,雖然他沒賭。
贏了錢,李金標非要去洗桑拿。導遊領他倆去了。洗完,李金標說:
“聽說有跳豔舞的,去看看。”
“別去了,我困了。”杜斌打了個哈欠。
“裝啥正經,就那點事,你幹都幹了,看看還不行啊!”李金標挖苦道。
“所以才沒意思。”杜斌說。
“還作家呢。你懂不懂,這在國外叫人體藝術。”李金標撇嘴譏諷杜斌。
表演的女孩身材真的很好。李金標一邊欣賞,一邊低聲對杜斌感歎:“你看人家這人種,那腿多直啊,身材多苗條啊。”
一會兒,有個金發女郎光著身子邊扭邊走過來,坐在李金標懷裏扭動。李金標的手就在她身上又摸又捏的,那女孩又往杜斌懷裏蹭,嚇得杜斌趕緊躲閃。李金標便壞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給了她兩張小費。
看完人體表演,李金標還餘興未盡,非要找兩個漂亮的女孩玩玩。
導遊說:“咱們回賓館,那就有。”李金標說:“漂亮嗎?”導遊說:“嘎嘎漂亮!”
果然,導遊找來了兩個非常性感、漂亮的俄羅斯女孩,李金標的眼睛都直了。
導遊說:“你倆隨便玩兒。她們的活兒那才叫好呢,保證你倆爽透了。錢你倆不用付了,俞經理已經付了。”
杜斌說:“我出去走走。”
俞敏給杜斌打電話,說要請杜斌吃飯。就在俞敏的電話打來前,杜斌剛接了雅芬的電話,他們在電話裏吵了一架。雅芬現在對杜斌是越來越不滿了,自從杜斌向她暗示不可能和她結為夫妻,他們的感情不屬於愛情,而是親情後,雅芬就認為杜斌到昌海市工作後變了心。杜斌成了陳世美。所以,無論杜斌和她再談什麼事,都會和她戧起來。
撂下雅芬的電話,俞敏的電話就打來了,杜斌說:“謝謝你了,我在賓館小餐廳對付一口算了。”
“對付啥呀,來吧,我還有事求你呢。”俞敏在電話裏央求道。
杜斌把王超打發回家,伺候他母親去了。他開車去了“海參崴美食城”,俞敏在“聖彼得堡”間等他,菜已擺滿了桌子。俞敏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幹練中透著成熟女人的氣息。
酒還是俄羅斯9號啤酒,杜斌打趣道:“老毛子牛高馬大,這啤酒勁也大。咱不行,還是喝3號吧?”
“喝9號啤酒,那才叫男人呢。”俞敏笑笑說。
杜斌不好拒絕,每次俞敏向他舉杯時,他隻象征性地喝一點。大約半個多小時後,俞敏就有些醉意了。俞敏往杜斌身邊湊了湊,給他滿了酒,眼波亮亮地看著杜斌,媚態十足地說:“大作家,我今天請你來,有件事想求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