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完了把餘思曼送回家,然後接到了警官徐紫珊的來電:「莊希雯總算被我們說服,願意出庭作證了,但我們相信她的處境可能會更危險,明天開始希望你盡量在片場多點照看一下她,童十八也已經盡量審慎,但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再下個星期一她就會去法庭,這個星期是很關鍵的,勞煩你了。」
簡俊聽著一個警花這把溫柔而騷在骨子裏頭的聲音實在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除了答應之外,就隻能說「Yes Madam」了。
返回宿舍的時候,看到張博彥好像一個怨婦般在望著他。
簡俊奇怪的說:「博彥你幹嘛?你在等我嗎?」心想,我好像沒欠你的錢吧。
「可不是,我找你好久了,可是你電話沒有聽,短信又沒有覆,再等多十五分鍾你還不回來我就走了。」張博彥三十多歲一副童顏的樣子裝委屈,還真的好像小孩子沒有糖吃的表情。
簡俊拿起了電話才看到,跟餘思曼聊得興致勃勃的時候(基本上是他興致勃勃而餘思曼卻越聊越氣),他完全沒有理會電話那些訊息,然後都忘了。送走了她回到在車上的時候,才能安靜點接到了徐紫珊的電話。
「怎麼了,找我去幹嗎?」簡俊一臉的莫名其妙。
「今天晚上有一個高手雲集的吉他演奏會舉行,我覺得你一定不會想錯過的,所以打算叫上你!」張博彥興奮地說。
簡俊:「吉他演奏會?什麼東西?」
張博彥繼續吹噓著這個演奏會如何如何有厲害,吹捧這家白天是理發店,晚上變成了音樂酒吧的「樂與怒」如何如何隱蔽有特色。反正簡俊除了排練明天的戲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跟著張博彥出去了。
赤著身子洗澡的胡令欣輕哼著歌。她其實也很喜歡音樂,甚至小時候的願望是當歌手。她還記得十一歲那一年跟著簡俊的那段日子,不用做任務的時候簡俊都喜歡彈彈琴,彈彈吉他。他甚至微笑著讓她聽了幾首自己作的曲,那時候簡俊這個大哥哥總是隱隱有著一些心事,彈著吉他的時候,雙眼總是望著遠處,好像在思念著一個人的樣子。
十一歲的胡令欣不懂簡俊的愛情,隻覺得這些憂傷的曲子很好聽很優美。倒是她唱了幾首她少有聽過的歌,卻被簡俊這個大哥哥盛讚有天分,從此她就愛上唱歌了。當然,過了那麼多年腥風血雨的日子,唱歌這種小小的愛好就隻能留到像現在洗澡的時候了。
把頭發放了下來,不用再戴著招牌的黑色蕾絲口罩和那套出任務專用的夜行衣,換上了她最喜歡的短袖文字T恤和超短牛仔褲,一副清爽的長發打扮,露出一大截白滑而結實的美腿,整個人就像鄰家女孩一般,以真麵目示人,誰能想到她的身份是個高級殺手?她的傷處已經沒有那麼痛,無非草的止痛力量還是很強的。餓了的時候弄了個杯麵然後走出閣樓,在樓梯頂上坐著吃,正正看到好些人魚貫進入「樂與怒」,也有一些人已經坐在酒吧旁邊,喝著鄭家定為他們調配的雞尾酒。
「怎麼他也來了?難道是追著我來?也沒有道理呀,要找我麻煩當初就沒必要放過我了。」胡令欣吃著一口杯麵,定睛看著剛進來的簡俊和張博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