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夏予暄還在賴床,桉下門鈴響了。
“誰啊,大清早便來吵我睡覺,”夏予暄嘟噥著拿著話筒。
“已經十點半了,不早了。”話筒裏傳來李燁林的聲音。
夏予暄被嚇了一跳,“助理,你來我家幹什麼?周末我不加班。就算讓我去加班,你也用不著親自上門來叫吧。你以為手機是給幹什麼用的。”
夏予暄連珠炮一樣說了一串。
李燁林扯扯嘴皮,“你自然不用加班,加班的是我和總裁。我來給你送東西。”
“你在門外等我幾分鍾。”夏予暄看看身上的家居服,趕緊去換衣服。
出來時,隻見李燁林手上提著好幾個包裝精致的袋子。
“是什麼?”夏予暄沒有馬上伸手去接,疑惑地看著李燁林,“助理,我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你送我禮物?”
“我們關係一向很好!”李燁林平板地答道,“我跟你關係很壞嗎?”
“沒沒沒,我隻是奇怪。”
李燁林見夏予暄不接袋子,把袋子放在夏予暄腳下,“下午五點有化妝師上門,你別出去了。”
夏予暄終於想起昨天顧易哲說的參加酒會,後來他沒再提,還以為能逃過。
“非去不可嗎?”夏予暄皺起眉頭。
“你去把秘書法則好好研究一下。”李燁林東西送到,也不多說,“下午七點來接你去吃晚餐,晚餐後參加酒會。”
轉身便進了電梯。
夏予暄看著地上的袋子,拿起扔在沙發上。
雖說是公事,也不至於買這麼貴重的禮服給她,再說,身為夏家人,沒兩件禮服,讓人笑話了去。
打開包裝盒,是一件米黃真絲晚禮服,小裹胸,裙擺呈魚尾狀,後擺層層的褶皺,直托到地。
夏予暄一眼便喜歡上了,但她喜歡,並不代表願意接受。
又打開另外幾個禮盒。
一個禮盒裝著米黃色的真皮手拿包。
一個裏麵放著一條珍珠項鏈。珍珠個大圓潤,潔白無瑕,一看就價值不菲。
還有一雙米黃的小高跟。
一個小禮盒裏放著一隻鑲嵌著紅寶石的小皇冠。
夏予暄倒吸一口氣,這出手真夠大方的!
夏予暄馬上打電話給顧易哲。
“有事?”顧易哲正忙得不可開交。
夏予暄感覺到了顧易哲正在忙,有些愧疚,總裁和助理在加班,她這個秘書在家睡懶覺。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啊。”夏予暄口是心非地答道。
“嗯,我不介意你隨時打電話給我。”
“禮服我收到了。”
“怎麼樣,還合身吧。”
“我不能收!”
“你以為是白送啊,晚上表現好點。”
“我自己有禮服,要不,打五折,禮服的錢我出一半。”夏予暄知道禮服肯定要花不少錢,隻怕出一半也會讓她叫苦。
“一套衣服而已,又是為了公事,你計較這麼多幹什麼。我正忙著呢。晚上七點再聯係。”顧易哲直接掛斷了電話。
夏予暄看著手機生悶氣,居然敢掛她電話。
夏予暄也無心再去睡覺,禮盒擺滿了沙發和茶計,也不收拾,懶洋洋地刷牙洗臉,叫外賣,然後,看著禮品發呆。
她在心裏猜測顧易哲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算為了公事,也用不著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
他是在討好我嗎?
夏予暄心的猛地一跳。
但她立刻否定了,不可能,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顧易哲隻是把她當下級和普通朋友般,根本沒有什麼過火的言行。
她又想起昨天在車上倆人的對話,心慌意亂。
她很想再次打電話給顧易哲,再次問他為什麼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
下午,果真有化妝師上門來服務。
夏予暄任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一個半小時後,化妝師讓她睜開眼睛。
“夏小姐,真美。你天生麗質,雖然不用化妝也有一份自然美,但化過妝後,美的讓我睜不開眼睛,”化妝師讚歎,“權少看了一定會移不開眼睛。”
“你說笑了,”夏予暄淡淡笑笑,隻見鏡子裏的人穿著一身米黃的晚禮服,頭上戴著一個小皇冠,部分頭發柔順地披在肩後,就象一位高貴的公主。
化妝師剛走,顧易哲便來到了樓下。
“你提早了半小時,”夏予暄說道。
“加了一天班,餓了,想早點去吃飯。”顧易哲當然不是因為餓了,而是想早點看到夏予暄穿著晚禮服的樣子。
夏予暄穿著全套,朝樓下走去。
顧易哲看見門打開的刹那,便屏住了呼吸,眼睛再也移不開。
緊身的裹胸把夏予暄妙曼的身材完美地襯托出來,雪白的頸脖和肩膀,因為珍珠項鏈的陪襯,閃耀著一層淡淡的光暈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