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熊孩子陸續離開,奶媽又是最後一個走的。
釋魚鎖好托班大門,來到約好的飯店時,肖濟吉和香煙已經在包間內等他了。
三個人吃飯,飯店一般不會讓他們使用包間。
不過,肖濟吉曾替飯店老板做過法事,別用包間了,免單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肖濟吉和香煙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
前者一身休閑裝,悠哉的喝茶;後者嘴裏又叼著一顆煙,還是沒點著。
見釋魚出現,肖濟吉抱怨道:“你不是海大的學生嗎,怎麼來的這麼晚,貧道快餓死了。”
“剛下班。”
“下班?你做什麼工作?”
“托班老師。”
“和尚也能當托班老師?”
“道士還能騙錢呢。”
肖濟吉無語。
香煙咧嘴笑。
一起並肩戰鬥過,共同經曆過生死的同伴,容易錘煉出深厚的友誼。況且肖濟吉和香煙麵對前田的強勢態度,也合釋魚的胃口。
雖肖濟吉曾試圖騙郭瑤父母的錢,不過釋魚已經不計較了。
他發覺肖濟吉跟自己挺像的。
除了後者騙郭瑤父母那次,兩人都是靠做法事賺錢,也都習慣背個包,包裏裝滿吃飯用的家夥,區別在於一個是佛一個是道。
隻是自己有了拆遷款打底,不再做佛事罷了。
三人寒暄兩句,肖濟吉招呼服務員上菜,四涼四熱八個菜,全是硬菜。
肖濟吉麵子很大,菜上的很快。
上齊後,服務員出去帶上門,三人碰了一杯,肖濟吉打趣道:“這都過去好幾了,你也不聯係我們,不怕我們卷錢跑了?”
“你們要真跑了,就算我瞎眼。”
肖濟吉拍著他肩頭,哈哈大笑。
香煙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釋魚。
15萬!
釋魚楞了一下:“你是不是多寫了個‘1’?”
“上次多虧了你,不然咱們得團滅。這次賞金50萬,我倆商量了一下,你出力最多,拿二十萬沒毛病。”
“怎麼樣和尚,我倆夠仗義吧,你當初還懷疑我倆是騙子。”
“我懷疑的是你,沒懷疑香煙。”
“無量尊,你個酒肉和尚!”
“行了雞,我就納悶了,好端端的你跑去騙人家錢幹嘛?”
“三清在上,貧道也是被逼的,精ye你就別問了。”
“狗曰的,老子喊你雞ji了嗎?”
“現在不就喊了嗎!”
釋魚打斷兩個逗比,指著支票上簽名問香煙:“你叫李二狗?”
“哈,他還可能叫王大貓、趙三牛、孫四豬。跟你吧,他身上的身份證,比辦假證的都多。”
“就你廢話多!”
香煙不願談這個話題,打斷肖濟吉話頭,招呼兩人動筷子。
吃了幾口菜,他問道:“師父,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你。”
“那晚上,前田的本命式神為什麼會突然逃跑?”
“是啊,我還以為自己要去見道祖了呢。”
杏子為什麼逃跑,釋魚也很奇怪。
當時衫白級式神杏子盡占上風,他們三人一鬼完全不是對手。可是杏子對他痛下殺手的當口,莫名其妙的驚恐逃竄,反噬前田,完全不合邏輯。
回去後他琢磨好久,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
要唯一的關聯,就是前田是陰陽師,而他得到的花相一脈傳承,出自聿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