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素文心情沉重地說道:“我們中國很多人自己在患病時同樣需要人體器官移植,就因為他們付不起錢,或者付不起高價器官的錢而不可得。那些所謂的外國富人,卻可以堂而皇之地利用我們中國同胞的器官,延長他們的生命。這些外國人當中有的或許就是想顛覆中國政府的敵人,有的或許就是從中國勞工身上榨取了大量血汗錢的富人。所幸的是,我們的政府終於意識到了在這方麵管理的薄弱和法律的漏洞。我相信,這些違法行為,不久將會得到清算。這些人要為他們的違法行為付出代價。““我罪有應得。“周金柱停了半晌說道。“你知道你女兒的事情嗎?“畢素文問道。周金柱搖了搖頭,神色茫然地望了畢素文一眼,然後醒悟般似的問道:“她怎麼啦?““她被青龍幫害了。“這消息如同睛天霹靂,把周金柱震呆了!“我女兒,天啦!“周金柱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了,我什麼財產可以不要,可是我不能沒有她--我不能原諒自己。“周金柱說罷,將自己的腦袋撞到牆上,再一次要撞的時候,被畢素文和蘇星星拉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周金柱扯著畢素文的衣服哭道,“你在騙人。““我是蘇姍姍。
一年前林絢絢的確在鳥島被人殘忍地殺害了。“蘇姍姍走上前解釋道,我和她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我媽媽叫劉玲英。““什麼?同父異母?“周金柱醒悟似的問道,“難道劉玲英就是劉玲虹嗎?““嗯。“周金柱絕望地癱倒在地上,“怎麼會這樣呢?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愚弄我呢?“一會兒,劉玲英聞訊披頭散發地趕來,拉扯著周金柱的胸襟,“你為什麼要做喪盡天良的壞事?你還我女兒,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周金柱垂下頭,“我開公司差點破產了。為了挽救我的公司,我認識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頭,但他的腎髒功能不好,必須得做換腎手術,由於國內貨源緊張,便想到中國來做。他認識了我後,問我能否幫他的忙。我找到周子強,周子強再找到萊市公安局的一個副局長,花重金從一個死刑犯那裏搞到了貨源。後來,我的周子強了解到很多外國人有這種需求,意識到人體器官移植是一個潛在的巨大市場,開始合作開發這個市場。利益引誘著我最終陷了進去。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後來,在那個日本人的資助下,我成立了對外旅遊公司。我負責在日本收集有關這種需求的客戶的信息,周子強負責獲取貨源。
但我給他訂下規定:器官一定要來自法律意義上的死刑犯,不要讓媒介知道此事,不要濫殺無辜。通常周子強這邊確定什麼時候有貨源了,我再通知那邊的客人辦簽證來華旅遊。可是,萬萬沒想到我女兒被害了。““是誰殺害我女兒的呢?“劉玲英問道,“一定是周子強。““不是,是陳愛才。“後麵走過來一個人說道。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刑警大隊長王劍波來了。“我是公安局刑警大隊長王劍波。“王劍波先作了一番自我介紹,“由於萊市公安局個別領導與青龍幫有勾結,我在取得省公安廳的支持後,通過舉報萊市的個別領導,從而觸犯少數當權者的利益,借機讓萊市公安局把我開除出隊伍,這樣我在走投無路之際,投靠青龍幫,可以取得青龍幫的信任。青龍幫的很多犯罪手段極其狡猾,讓公安局很難抓到他們犯罪的證據。周子強是一個高智商的犯罪頭目,通常利用政府部門一些當權者的弱點,將要害部門中的負責人一個個拉下水,使得我們公安人員的偵察非常困難。我打入青龍幫後,順利通過了青龍幫的考察,成了他們中的重要一員。由於我是被公安局通緝的對象,又出身於公安人員,具有一般的反偵探能力,周子強給我做了整容術,留在了他的身邊,當作了他的心腹。
“畢素文說道:“你就是我第一次來萊市時劫持我做人質的那個逃犯?“王劍波點了點頭,“沒錯。“然後他轉向周金柱說道:“你知道周子強為什麼要殺死你的女兒嗎?““無非是想霸占我的財產,成為我財產的合法繼承人。““不完全對,這隻是理由的其中之一。““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嗎?““林絢絢是國內第一個在網上發帖揭露你那個對外旅遊服務公司真相的網友,網名叫做'我是中國人'。這之前她在那個公司擔任導遊翻譯,通過與外國客人交談,發現了公司的陰謀,才冒險發帖。她的做法,首先引起了當地政府的不滿,他們認為這種帖子是給當地形象抹黑,千方百計壓製著不準放帖。其次也觸動了青龍幫的利益。所以,她的死是毫無疑問的。我當時上網時也看到了這個帖,便想法與她認識和接觸。這個現象同時也引起了省一級領導的注意。但萊市政府為了聲譽,為了本地的經濟發展,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個別當權者還參與其中,謀取利益。“周金柱的身在不斷發抖,嘴裏不斷地說道:“是我害了她,我罪不可恕。““劉麗人是周子強殺害的嗎?“文婷問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