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啦?“畢素文覺察到蘇星星的臉色不對,問道。“那個--那個--“蘇星星像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她跟我姐姐好像呢。““你莫不是大白天碰著鬼了?““你才會大白天碰著鬼。“蘇星星沒好氣地回道,“我的視力很標準,既不近視也不遠視,一個這麼大的活人還看不出來嗎?““可是,既然是你姐姐,你為什麼不上前叫一聲?““我叫了。她問,你是誰?好像根本不認識我。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明明就是我姍姍姐嘛。為什麼要那樣說?她一定是讓人吃了迷魂藥了。““蘇星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姐姐一年前被人殺害了,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看你是不是要進精神病醫院了?““對嗬,我姐姐一年前被人害了。“蘇星星像從夢中醒來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傻笑著。經周子玟這麼一提醒,蘇星星的心恢複了平靜。覺得是一時看花了眼,差點鬧出了大笑話。大家虛驚了一場。
原來蘇星星確實去濟口鎮了,也確實是因為偶然打聽到陳愛才的故事而去的。但這次讓他動心的不是陳愛才發財的經曆,而是陳愛才遲不走早不走,正是蘇姍姍出事後的第二天才走,也就是公安法醫來濟口鎮解剖的那天。而他從電視中得知,文揚被無罪釋放出來,但真正的凶手仍然沒有找到。所以,聽說此事之後,他到濟口鎮去找陳愛才打聽,結果可想而知,一無所獲。當他轉身去萊市找陳愛才時,沒想到剛進萊市,就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情景--一個和他姐姐有些相像的女子從他麵前閃過。於是,他就跟蹤了上去,一直跟蹤了大半天。在擔心別人發現他時,順便把手機也關了。之後,畢素文要蘇星星用手機向父母報了平安。周子玟回到了她的冰舞場,蘇星星和畢素文返回到濱海市。回到濱海大學醫學院後,畢素文失眠了。一方麵,蘇姍姍被害一案中沒有一點關於凶手的線索;另一方麵,他對文婷的感情依然割舍不下。
他甚至埋怨自己為什麼會愛上文婷,為什麼偏偏對她有這麼強烈的思念。周子強的話並沒有衝淡他對文婷的印象,反而加劇了他內心感受上的折磨,不能讓他產生恢複正常工作的思維和意識。為了盡量不去想文婷,他白天拚命工作,直到筋疲力盡。這種情況,是他和蘇姍姍認識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他和蘇姍姍之間的感情,是由認識走向深入,由普通走向形影不離,一種慢熱式的發展到後來成了如膠似漆,雖然沒到愛到骨髓的地步,但也可以用感情深厚來形容。文婷卻給他以相見恨晚的印象。文婷沒有千嬌百媚的魅力,深深吸引他的是她那平靜外表下的執著和堅強,還有一顆待人熾熱的愛心。家裏有人給他介紹對象,他推掉了。有個女博士主動向他發起了愛情上的進攻和挑逗,他退卻了。和文婷相識之後,很難再有另外一個女人能讓他那顆年輕的心跳動起來。或許他在等待一個機會。轉眼到了六月,教學任務差不多快完成了,該處理的事差不多處理好了。這段時間,他在法醫昆蟲學方麵又找到了一些新的研究方法,期待著未來的案件中能發揮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