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拈拖過一把椅子放在文婷麵前。“可是,我沒有請過律師。“文婷坐下後,一臉不解的表情。“是這樣的。“賀曉拈說道,“有人幫你先交了偵查階段的費用,指定由我來負責你弟弟的案子。““什麼?“文婷吃了一驚,“有人幫我出了律師費?“賀曉拈點了點頭。“是誰?““嗯,他沒有告訴我他是誰,而且他要求我不要對外說出這件事。看來,他不想讓別的人知道有人在幫你。““不行,我不能隨便接受一個不認識的人的幫助。“文婷說著要站起來。“文婷小姐,你先別激動。你要知道,故意殺人是一項非常嚴重的罪行。如果你願意協助我查清這件案子,將來對你的弟弟量刑或許會有很大幫助。此時,除了你能幫你弟弟之外,還有誰能幫他呢?你自己慎重考慮一下吧!“賀曉拈的一席話說得文婷低下了頭。小時候,她患闌尾炎,疼得在床上打滾,是弟弟咬著牙背著她把她及時送進了鄉衛生院。還有一次,弟弟送她上火車去長沙時,一個小偷扒走她的錢包,弟弟硬是把他打翻在地,將錢包奪了回來。隻是後來隨著她在大學學的知識越來越多,兩人能相互交談的內容也越來越少。慢慢地弟弟不想進入她的世界,有時甚至產生排斥和抵觸……不管它了,隻要能救弟弟,她什麼事都願意做。
想到這些,文婷點了點頭。“你弟弟過去和被害者認識嗎?““認識,因為我和被害者是朋友。我和被害者讀初中時同在月田鄉中學上學,我讀初一時,她讀初二。我家有一條渡船,蘇姍姍要坐我爸爸的渡船過河,我爸爸很忙的時候,我弟弟有時會幫忙。就是這樣,我弟弟認識了她。““他們除了認識之外,有沒有特別的密切關係?““應該沒有。““你覺得你弟弟殺死蘇姍姍的動機是什麼?““不知道。我弟弟與她無冤無仇,也沒有發生過糾纏不清的關係,不存在殺她的主觀動機。““那麼,案件發生前,你有沒有聽到他說過什麼過激的言論?““他心裏有什麼事,一般不對我這個姐姐說,更不會對父母說。因為我考上大學的緣故吧,他覺得很自卑。除了我父母對他有些不滿的言語之外,我對他一向很好。可能越是這樣,他心裏越是不安。他經常在外麵玩,但很少帶朋友到家裏來。至於他和哪些人玩,玩些什麼活動,我和爸爸媽媽都不知道。我爸爸媽媽隻要求他不參與犯罪活動就行。他平時有些不聽話,我爸爸媽媽也沒放在心上。案發前,我們沒感到他的行為及語言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就是他失蹤後,我們也隻是擔心他的安全,根本沒想到他會去殺人。所以,他為什麼要殺害蘇姍姍,我們到現在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