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依顏一把劍便架在了其中一人脖子上:“老實交代,你們到底什麼人?為何在此?”
那人趕緊求饒,神色有些慌張,但在他眼中卻沒看到害怕之意,留有後手的人怎麼會害怕呢,他假裝語氣有些緊張:“姑娘,刀劍無眼,姑娘手下留情啊!哦哦,我叫彭子虛,他叫錢烏有,我們就是路過此地,沒什麼目的。”說著他指了指那蹲在地上的另一個人。
“對,對,我們就是路過此地,真的沒什麼居心。”另外一人補充道。
“那本姑娘之前見到的兩人可與你二人如此相像,連名字都一樣,你們方才也聽到我們的講話了吧!解釋一下吧!怎麼回事?”
“那兩人是冒充我們的,”彭子虛說道:“那日我們就是路過此地,就被人莫名奇妙的打昏了,醒來時就剛好碰到二位的談話,我們真的不是有意偷聽的。”
魔教的人,哪有如此好說話,就把他們打昏而已,竟然不殺了他們,哪有那麼心慈手軟,起碼依顏和風杞沅都沒見過。依顏和風杞沅心裏都有了數!
彭子虛看著依顏和風杞沅兩人表情的微小變化,定知此事瞞不過他們,遂跟身後的錢烏有暗通款曲,使了個眼色,憑他倆三腳貓的功夫,肯定打不過依顏和風杞沅,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遁身符。
“還不說真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依顏的神劍又逼近了彭子虛一分。
隻見兩人不約而同的從袖中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抽出遁身符,剛想施法,符卻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打落在地,兩人有些失色。不多時,竟然雙雙倒落在地,口吐鮮血。
莫非是引毒自盡了?
這倒是令依顏和風杞沅有些吃驚。風杞沅走上前去,探了一下兩人的鼻息,果真是氣息全無。
“他們死了。”風杞沅輕輕一句。
“怎麼會這樣?”依顏有些後悔,她並不想殺了他們,隻是想**他們說出實話而已,怎麼會這樣?依顏不明白。
“依顏師妹,我們走吧!”依顏還有點楞,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殺了兩個還沒有弄清楚身份的人,雖說不是她親手造成,但是……萬一他們不是魔教的人呢?那自己豈不是錯殺了好人。身為正道弟子,她怎能……依顏有點緩不過來,被風杞沅拽著往前走了。
走出了一段距離,依顏才聽清風杞沅的話:“此二人肯定有鬼。”
“呃?”依顏抬起頭看了看他。
“我們回去看出好戲吧!”風杞沅信心滿滿,他知道此時回去,定能碰上一出好戲。隻不過不知道這出戲要誰演罷了!
隻見依顏風杞沅兩人剛剛不見了蹤影,彭子虛的腦袋便砰的彈了起來,一雙圓溜溜的雙眼向四周東望望,西望望,然後才站起身來,用手抹了抹臉上的血漬,往後叫了一聲:“烏有,起來了。想抓我們,哪有那麼容易。”正當彭子虛為自己的聰明大智歎服不已的時候,後麵卻遲遲沒有回聲。“錢烏有?”他又叫了一聲,還轉過了頭。
但是除了地上的一攤鮮血,不,應該是一攤雞血,哪有人?“呃?人呢?這家夥跑哪去了?不知道我們還要趕路麼。”彭子虛有點疑惑,又叫了兩聲,還是無人應答。
碩大的草叢後倒是有人想答,隻可惜被人塞住了嘴,又有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彭子虛心下不妙,大聲喊道:“你再不出來,你在檀州城的家當可要被我獨吞了。財寶盡之,美女用之,你可莫悔。”這是兩人的暗號,若是說到“財寶盡之,美女用之”錢烏有都沒反應的話就不是開玩笑了。要知道錢烏有一向秉承“唯有財寶與美女不可負也。”的宗旨,隻不過這兩樣東西他都沒有而已!
四周還是靜悄悄的一片,什麼聲音都沒有。彭子虛的手悄無聲息的摸進了袖中,正欲掏出一張遁身符,以溜之大吉,他料到錢烏有定是遭了敵手,生死未卜,他才不要做陪葬品!還是先回檀州城與主子商量之後再做打算。
可怕是沒那麼順利,一雙眼睛此時已盯著他,彭子虛剛要施法,便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腳踢倒在地。
“哇呀!”彭子虛一聲大叫,摔了個狗吃屎,樣子滑稽可笑。“什麼人?”
接著,錢烏有也被拿了口中塞的粗布,推了出來,滾落在地。
“哎呀!”錢烏有大叫。
有兩人從草叢背後走出,一個尖細女聲充滿諷刺:“你家主人要找也不找個聰明點的,就你們這兩個蠢貨,也想為他成事。”
遠處,趕來的依顏和風杞沅正好看到這一幕,風杞沅連忙拉著依顏躲進了一旁的草叢中:“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好戲已經開場了,那就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