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裴看著鄔清清突然的轉變,有些愕然。
她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鄔清清怎麼就撞到櫃子上去了?
看到秦子遷皺著眉疾步走來,她似乎明白了幾分。
倒在地上的鄔清清,美眸裏帶著委屈與愧疚的淚,兮兮慘慘的,令人好不憐惜,邊喘氣邊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抱他的,他一直在哭,我很擔心,所以才抱了他。”
秦子遷急忙扶起她,聲音微微有些提高。
“清清她隻是來看看孩子,你怎麼這麼大反應?你知不知道清清是有哮喘病,不能讓她受驚嚇的。”
鄔清清說到最後,喘氣聲越來越重,話都說不出來了,看起來,她呼吸好像很困難。
病發?
他清楚她哮喘病發作的厲害,如果不及時,很可能會出現窒息的危險。
秦子遷急忙把起她,像箭般衝出去。
抱著寶寶的顏裴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頭苦澀。
秦子遷把鄔清清送到醫院,醫生檢查過後說沒什麼大礙,他才鬆下一口氣,代顏裴向她道歉。
鄔清清拉住他的衣角,柔柔地說,“子遷哥,對不起,我差點把百日宴給搞砸了。我是曾經妒忌過她,可是,我很喜歡寶寶,隻想抱抱他,沒想到她這麼抗拒我……她沒錯,都是我以前對她不好在先。”
鄔清清說完,美眸的餘光在打量著秦子遷的神情變化。
他似乎很相信她的話,並沒有怪她。
鄔清清微微一笑,他的關懷讓她有了幾份滿足。
“子遷哥,我一直在想,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嗎?她懷孕之前,江弈辰他已經回國。我覺得孩子的眉宇間倒有些像江弈辰,唉,幾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沒就沒。”
秦子遷眉宇間猛地一蹩,但很快恢複正常,他讓司機把她送回鄔家,仿若沒聽見她剛才的話似的,隻囑咐她好好休息。
坐上車後,鄔清清抿唇笑了,蒼白的臉色上恢複了血色。
跟秦子遷認識有十幾年,雖然捉摸不透他的全部,但有一點她倒是很有把握。
他越不說什麼越會當作一回事。
夜裏,秦子遷埋首於顏裴的頸間,貪婪的嗅著從她頸間所發出的特有清新淡淡的香味,隻要一沾上她的身體,他便無法把持。
顏裴一如往常的,躲開他的親密。
他伸出手,緊緊環住她的腰,不讓她躲開。
顏裴不再掙紮。
“你喜歡別人怎麼抱你?江弈辰有這樣抱過你嗎?”他悶悶地問。
又是這個問題!
顏裴無力地閉上眼睛。
“你心裏放不下我過往的事情,何必要我跟你結婚?”
秦子遷身子僵了僵。
還沒與各高管開完會議,接到一個電,話後,秦子遷就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辦公桌上,有一份秘書剛送上來的快件。
這是他在DNA科室工作的老朋友寄過來的。
在沒解開之前,秦子遷一直在矛盾裏過著,在糾結著。
他給自己編造了無數個理由。
深愛,所以容不下任何一點瑕疵。
他打開袋子,抽出袋子裏的文件,慢慢地往下看,當看到文件上的鑒定結果時,他黑眸凝固,眼前一片灰暗。
寶寶竟然與他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