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遷坐在椅子,他眼瞼有些憔悴,籠著淡淡的黑眼圈,怔怔地看著她。
顏裴哀徹地閉上眼,扭過頭去,背對著他。
顏裴哀切地閉上眼,扭過頭去,背對著他。
心中,對他仍舊有著重重的隔閡。
“如果出事的是我,你會不會也這樣?”秦子遷悶悶地問。
顏裴眸子無神地盯著潔白的牆壁,這個問題,她從沒想過。
如果他出事……可他畢竟是寶寶的父親……
秦子遷得不到回應,眼神陰暗,他端過桌子上的一杯水,動作霸道地將她從病床上提起來,強製性地將杯子裏的水一口一口灌進她的嘴裏。
她滴水不進,是想把自己就這樣活活折磨死麼?
“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我要你好好活著。”
他動作太霸道,顏裴被嗆到,咳了起來。
“滾。”
秦子遷收回杯子,束手無措的看著她幹裂的唇,她捂著胸口,突然嘔吐不止。
他臉色都嚇白了,已經拿她沒有辦法,他急匆匆地擱下杯子,轉身離去。
沒一會,幾個護士快步走了過來,圍著顏裴好一頓手忙腳亂。
顏裴在醫院失去了自由。
保鏢守在病房門口,除了醫生護士能進去,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難得的是,秦靜與何居芳竟然來看她。
何居芳說,“我不想我兒子難過,你目前最重要的,是要順順利利地把孩子生下來。孩子生下來後,你想去哪,我都會幫你。”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她怕她再也抱不上孫子。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沒有他喜歡的人,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顏裴默默地聽著,蒼白的唇微微嚅動,“我現在想見弈辰。”
何居芳與秦靜相對一視,沉思了一會,答應她了。
顏裴坐著秦靜的車到時,江弈辰的葬禮已接近尾聲。
透過車窗,沒見到官家任何人。
江佩妮與江母兩個人抱在一起痛苦地哭泣著,幾度昏劂,好不容易撐到肅穆的葬禮結束,在親朋好友的攙扶下,坐上停在邊上的黑色轎車離去。
她們走後,顏裴下了車,跌跌撞撞地朝那嶄新的墓碑走去。
看著相片上的俊顏,顏裴哭泣得象個無助的孩子,抽搐地跪倒在地說不出一句話了!
秦靜靠在車身上,戴著墨鏡,遠遠看著,並不去打擾她。
莫名的,想起了曾經那個拋她而去的男人。
有一刹那,其實,她羨幕過顏裴。
一聲冷笑打斷沉浸在悲痛裏的顏裴。
她抬起頭,站在她身後的竟是一身黑衣的官艾雪。
她的臉上很憔悴,眼睛微腫著,顯然已經是哭過……
隻是不知道她哭的是江弈辰,還是官老。
官艾雪冷視著她,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顏裴站起身子,泰然與之對視。
官艾雪目光落在她已經顯山露水的小腹上,瞳孔微縮,掠過一抹冷意。
這輩子,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而,在感情上,她卻完完全全地輸給了眼前這個看似並不起眼的女人,而且是輸得一塌糊塗,她太不甘心。
她倏地伸手,打了顏裴一記耳光。
“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死。你這個女人,早該下地獄!”她吼著。
江弈辰,這就是你愛的女人,為了她可以害慘爺爺的女人,就算你為她死了,也改變不了她懷了別人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