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吐出口淤血,卻還以為那人是他多日未見的雲千纖。
“兀那道童,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小爺是何人!”
那人一聲大喝卻是個童聲沒多少氣勢可言,但卻表明他是個男的。
李洛這才看清楚,那人雖然身高與雲千纖相差無幾又同樣穿件白底金邊的道袍也是十二三歲的年紀,但實實在在是個生的極美的純爺們,他的姿色猶在雲千纖之上,一時竟讓李洛也看癡了。
“好美!”
沒錯,很美,若是個女子那一定傾國傾城堪稱人間絕色,這是柳羽白聽到過最多對他的評價。
從小到大每個見到他的人無不會有這麼一句讚美卻又惋惜評語,甚至包括他的父母,這樣的評價甚至掩蓋了他同樣絕世的天資。
十歲修煉,十一歲突破引氣期,如今十二歲的他已經是凝炁期的小高手,又被嘯雲峰峰主白師楷長老雲遊之時收為入室弟子,放在一眾新弟子之中絕對的傲視群雄。
連他的師尊都讚他假以時日定不遜色於大師兄薑由,更重要的是他柳羽白是個標準的純爺們,一個純爺們被人整天誇美、漂亮,相信是個男的都難以忍受,而現在又冒出個觸他黴頭的家夥。
“小小道童安敢欺我,今日定叫你葬身此處!”
柳羽白怒火中燒,伸手一拍背囊,一柄銀白大戟化作流光飛出落在他的手心,不足五尺的身高看著嬌嬌弱弱的柳羽白手提著一把丈二長的方天畫戟帶著氣吞山河之勢直向李洛衝來。
“受死!”
柳羽白一聲大喝,方天畫戟裹挾著勁風由上而下要把李洛劈成兩段。
就在月牙形的刃部即將觸及李洛天靈蓋時,一把長槍斜插進來擋住了鋒刃,持槍之人修為顯然不比柳羽白硬接一擊已是極限,一絲鮮血順著槍杆滑落。
“何人敢攔我!?”柳羽白怒目直視來者。
“不才鼎華峰內門弟子於笠是也,此人是我好友,不知柳道兄可否看在於某的麵上放他一馬?”
於笠扯出個難看的笑容,倒不是他不想笑得親切隻是手臂劇痛實在難忍,能笑著臉已是不易。
“區區內門弟子有何臉麵向我討饒,今日我必殺他於此,給我讓開!”
“呃——這——”
於笠一臉懵圈,他都不明白李洛是怎麼著人家了,這麼不死不休,虧他還能這麼平靜的愣在那裏。
就在此時於笠身旁,袁墨站了出來,手持兩把金鐧配上烏黑魁梧的身材倒是十分威武,一身氣勢盡顯引氣中期的修為。
“柳羽白,我等的弟兄豈能讓你說殺就殺,要殺李洛先過我這關!”
“李洛?!哈,這不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淫賊禍精嗎,今日讓我碰見了正好兩罪並罰替天行道!看戟!”
柳羽白掄圓了大戟一記橫拍,將氣勢洶洶的袁墨拍飛進人群之中,戟鋒一轉直向於笠刺來。
“鐺——”
於笠躲閃不過提槍又是硬接了一記,此時手傷未愈,兵刃相交長槍頓時脫手而出,於笠順勢一退卸掉力道。
“能挨我兩下還不死的除了諸位師兄師姐你算是第一個,你若退走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若不走我就把你和那李洛一起捅穿!你自己選吧!”
“咳咳——此地不是修羅台你怎敢行此同門相殘之事,你難道不怕長老怪罪嗎?還不快退開!”於笠咳出幾兩鮮血警告道。
“哈哈哈哈,看來你是鐵了心要阻我,也罷,我告訴你區區一個道童我殺了便殺了,有誰能奈我何?至於你,倒是提醒我了,不過,內門弟子又怎樣,我就廢了你的修為也大不了關上幾月禁閉,值得很——”
“去死吧!”
柳羽白一抖畫戟,尖銳的槍頭捅向李洛的腦袋,看那來勢也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能取下李洛人頭。
“鐺——”
畫戟再次被阻,這次是把很普通的長劍淩空飛來,接下這擊後就化作粉末碎了一地。
“誰?”
柳羽白麵色微變,能以普通長劍接下自己含怒一擊,來者可不會是什麼善茬兒。
“柳羽白,乖乖退走,否則你就別想走了!”來人身著入室弟子的白底金邊道袍卻不顯俗套反而更襯托出她的天生麗質,聲音清脆如同珠落玉盤,周身氣勢卻絲毫不弱於凝炁初期的柳羽白甚至猶有過之。
“是你!”
“千兒!”李洛被這聲音一激,終於從看到柳羽白的巨大打擊中恢複過來,認出了來者
就在此時
“新入門弟子考核現在開始,第一關,羅天求生,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