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不解道:“除去朝廷之外,怕是普天之下再沒有任何組織能夠有此巨大的能力。”
逍遙子笑道:“也不盡然,人天生便具有貪婪的本性,若是有人能夠以某種工具激發出人的這一本性,便能夠控製人的思想。”
熊倜道:“天下絕沒有一種工具能夠如此可怕。”
逍遙子道:“能夠激發人的貪婪本性,莫過於名與利。”
熊倜思索片刻,歎道:“不錯,普天之下能夠看穿名利二字之人,實是少之又少。”
逍遙子接道:“這隻是我與無心大師二人的猜測,也是因為我二人發覺一些江湖中人,甚至門派有些異狀,方才有此猜測。”
“哦!”熊倜驚道。
逍遙子又道:“餘家莊,重劍門便是如此。”
熊倜驚道:“師父是說餘家莊的餘力,以及那日諸葛神算百歲壽辰出盡風頭的重劍門樊鐵虎?”
逍遙子道:“不錯,他們於那日壽宴之上便是一唱一和,後來我與無心大師多方查探,終於查出他們私下多有聯係,而且關係異常密切,絕非一般。”
熊倜道:“即便如此,也隻能說明他們私交非同一般,以及那日壽宴之上相互配合,唱了一處掩人耳目的雙簧,卻絕不能證明他們與此事有關。”
逍遙子道:“那是自然,另外還有幾件事情,卻能夠看出他們似有一些古怪,但俱都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我與無心大師方才隻是猜測,卻絕不能斷定如此。”
熊倜聽到此處,忽然道:“弟子道聽途說一些消息,也是俱無真憑實據,不知當講不當講?”
逍遙子眉頭一皺,道:“哦?此處又無外人,你但說無妨。”
於是熊倜又將自己所見的攝魂鬼手,以及鬼叔所說的紅日神教之事做了一番詳述,逍遙子聽得連連點頭,沉思片刻,隨後又道:“若是真有如此一個門派,中原江湖怕是將有一番劫難。”
他忽然好似又想起其他事情,轉言問道:“哦,對了,你怎會又到了此處?”
熊倜想到自己前前後後那些曲折的經曆,當真是一言難盡,便歎道:“我之所以能夠到了此處,俱都是為了查明我的身世。”
逍遙子一驚,道:“哦?想必你已查清了眉目。”
熊倜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之前火神派所有人俱都承認了他的身份,即便是火鳳凰熊鐵山事實上也承認了熊倜是他的親生骨肉,但金發老者與卜鷹的對話,卻又激起熊倜心中一陣波瀾。
於是他並未回答逍遙子的問話,卻道:“師父送我的這把劍,也不知是何來曆?”
逍遙子思索良久之後,終於歎道:“不錯,這把劍確是我受人所托,殺了一個該殺之人,並將此劍自那人手中得到,再轉送給你。”
熊倜不解道:“那麼師父為何一直要瞞著弟子?那所托之人又是何人?”
逍遙子道:“我原本答應那人,絕不對任何人提及此事,況且我並不知道他究竟何人。”
熊倜心中隱隱一痛,他也不知自己想要聽到何種答案,雖然他此刻已猜到大致經過,卻還是問道:“你所殺的那個人,是否便是叫做劉唐?”
逍遙子驚愕道:“不錯,他正是叫做劉唐,他明裏是一位地方上的員外,暗中卻是無惡不作的巨盜,簡直是惡貫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