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羽一驚,道:“大哥?”
嶽步山也不解道:“公子何時又多了位大哥?”
熊倘接著道:“哦,兩位先生有所不知,這便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大哥,我的親大哥熊倜,他曆經艱難,終於來到南京城,我便派公孫良將他接回來了。”
“哦?可是當真?”司空羽顯然覺得不可思議。
熊倘笑道:“這還有假?司空先生請看。”說著他一把拉過熊倜左腕,翻過來展開熊倜左掌。
司空羽看見熊倜掌心紅色胎記,大驚失色,瞠目結舌道:“不錯,當年……當年,正是這個胎記,如此這便真的是熊倜公子了。”
熊倘道:“老先生可是糊塗了,大哥豈會有假的?”
司空羽臉色陰晴變幻,似喜似憂,道:“對,對對,確是真的,如此,如此恭喜公子手足重逢。”
嶽步山顯然也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連忙也道:“恭喜公子,恭喜兩位公子。”
熊倜心中卻高興不起來,強裝笑臉道:“熊倜見過兩位先生。”
司空羽嶽步山兩人拱手還禮,一再表示恭賀,不過熊倜看得出來,他二人並非真為他兄弟二人相聚感到高興,反而從他們表情中感到一絲恐懼不安之感。
熊倘卻是一再拉著熊倜的手不放,顯然心情大悅,道:“血濃於水,能與大哥相見,我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熊倜一時半會兒倒真看不出來,這司空羽嶽步山到底是敵是友,他二人到底是屬於大漠鷹王所說的哪一派勢力?熊倘到似真的高興,難道他並不似大漠鷹王所說的那般陰險狠辣?
“公子,大事不好。”一人高聲叫道,話音方落,人已從別院之中急奔過來。
熊倘道:“公孫良,何事驚慌?”
熊倜抬眼一望,來人正是自南京便對他百般照顧,後來又自鄱陽鬼域之外,將他接至這複水峰火神派總舵的公孫良。
公孫良一臉驚慌之色,道:“回公子話,薑仁他……”
熊倘驚道:“薑仁怎得了?”
公孫良道:“薑仁被人殺了。”
嶽步山失聲道:“這……薑仁乃是這一代弟子中難得的人才,武功不錯,怎會被人殺了?”
熊倘早已麵無血色,他所器重的幾人之中,除了公孫良便是這位薑仁,他所器重之人突然在總舵之中莫名而死,當真令他難以置信。
熊倜雖不知這薑仁到底是何人,但自己方才被餘子墨圍在西別院之內,如今這別院之中有人被殺,豈不是巧的離奇古怪?
司空羽慌而不亂,問道:“公孫良,到底怎麼回事?不妨詳細說來。”
司空羽乃是火神派太卜,主管祭祀,占卜這一類事情,火神派是楚人後裔,自然信奉鬼神天相之說,所以太卜職位也相當重要,他又是火神派元老,他問話公孫良自然要回答。
公孫良大致述說原由,原來公孫良與薑仁素來交好,他自手足閣歸來之後,便與薑仁大肆談論此次南京之行見聞,以及如何將熊倜帶回火神派總舵,再親手送至手足閣。
薑仁素來敬重公孫良,自然對他南京之行羨慕不已,不停追問,兩人邊談邊飲,不覺間一壇老酒喝得精光,兩人皆已半醉半醒,薑仁見天色已晚,方才起身告辭。
誰知這一去竟是永別,公孫良伏案而眠,夜半酒醒出門如廁,竟發現薑仁撲倒於牆角,原以為他醉倒在地,喚他兩聲並不答應,便將他翻身過來,卻見他咽喉早已被人隔割斷,氣絕而亡。
熊倘問道:“這是何時的事情?”
公孫良道:“回公子,即在方才,在下聽到腳步聲嘈雜,出門遇到餘子墨之時還與他打了個招呼,隻見他一臉怒容,竟不搭理在下,徑直回屋去了,接下來往前拐過屋角,便見到薑仁躺在地上。”
熊倘道:“快去看看。”
眾人轉身正欲返回別院,忽然對麵數人呼啦啦迎了過來,正是餘子墨帶領屬下,見到熊倘等人,拜倒在地,齊聲高呼道:“請公子做主,請各位前輩做主。”
熊倘、司空羽、嶽步山皆是一愣,料想必是方才公孫良連聲驚呼,驚動了餘子墨等人,所以他們隨後便也發現薑仁被殺。
熊倜也感到哪裏不對勁,若說餘子墨夜間巡視碰巧撞見他,這倒還說的過去,可偏偏此時又有人被殺,更何況熊倜趕到時並無打鬥之聲,那薑仁怎會被殺?又是何時被殺?被何人所殺?